的。”就算她真的想说,难道凭顾盼就拦得住吗?廖婉玗有时候是真的觉得她挺愚蠢的。
听她这样讲,顾盼脚下动了动,但她还没转身,书房那边就传来了开门声,“怎么了?”
廖婉玗听见林克己的声音,急忙忙喊了一句“林先生”,林克己几步走到楼梯口,就见到盛装的廖婉玗,神情不安地看着他。
他并没有下楼,而是挥手叫顾盼回房间,之后他对廖婉玗招招手,示意她上楼来说。
廖婉玗上楼的时候有点急,几次被裙摆绊住,眼见这要到楼梯口,要不是林克己扶了一下,她怕是要因为踩到自己的裙摆,跪倒地上去。
“什么事情急成这样?”他应当是才洗过澡没多久,头发半干,穿着光滑柔软的缎子长睡袍,是真的要睡觉的样子。
“师兄跟我说,师父怕是不行了。你知道吗?”
廖婉玗的消息比他快,林克己甫一听到这话,也是楞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听师兄的意思,挺严重的。”
“这边的事情怎么办?”
廖婉玗抿着嘴摇摇头,“时机不对,我现在拿回来的也不过是个空壳子。师父待我不薄,我得回去尽孝。”
林克己跟唐亭欧是甥舅关系,唐亭欧甚至早就说过,若有百年那一日,要将自己的所有产业都留给林克己。他们虽然并不常在一起,但其实关系很亲近。
“你不要急,交给我来安排。明日上午九点,我去接你,我们一起走。”
林克己办事妥帖,廖婉玗是不担心的,她离开林家回酒店的路上,总觉得一颗心堵在嗓子眼。
她说不好那具体是个什么感觉,一定要总结,大约只有五味陈杂这个词吧。
辛小月没跟她去晚宴,大晚上见她神情严肃地回来,还以为是宴会上出了什么事情。一问之下才晓得原委,立时便动手开始收拾行李。
等到两个人都收拾利索躺倒床上去睡觉,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廖婉玗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她脑子里有关于唐亭欧的事情一件一件浮现出来,怎么止都住不住。
想着想着,她默默留下眼泪。虽然她至今仍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成就,但今日的廖婉玗,确实是唐亭欧成就的。
没有他当初的那些资金,也就没有今日的大通沪。
天色渐亮,廖婉玗脑袋里乱哄哄地睡去,梦也就格外嘈杂。
她梦见自己站在码头,送小弟上船,姐弟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