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们?”
他跟此时被捆在地上的其中一个华人交过手,他的身手,是经过训练的。一招一式,不像是海盗,倒像是军校生。
仍旧没有人回答,谢澹如仿佛是失去了耐心,他把玩着手里的枪,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走过去,然后枪口在四个醒着的人之间晃来晃去。
其实,他心里面是有答案的。并且,他也清楚地知道,这些没有逃走的人,留不得。
他们既然是用海盗的名义上船,这件事情,就一定要以海盗的名义结束。
即使他问出答案也没有什么不同。
围观的人此时情绪更加激动,他们将对所有海盗的仇恨集中在着五个人身上,急于找到一个宣泄出口。
他们平日里可能只是最普通的人,也许做些买卖,也许正准备远行读书,更有一些三等舱的乘客,只是某个工厂里辛苦劳动的工人。
但现在他们的面前有谢澹如,他被美化,仿佛能够代表他们,裁决“罪犯”,能够代表他们,做他们兴许一辈子都不敢做的事情。
他们将自己的精神寄托在谢澹如身上,每一秒都期待着他扣动扳机,打爆某一个“海盗”的脑袋。
早前被支配的,不知命运将会如何的恐惧,在此时化作猛兽,张着血盆大口,跃跃欲试。
“杀了他。”
“杀了他们!”
警卫团的一个小士兵拨开餐厅门口的人群,急匆匆地跑进来。他们出发前得到过统一命令,此次行程,不必守部队上下级的那一套礼节。
所以那士兵也没有敬礼,只是附在谢澹如耳边悄声讲了几句话。
谢澹如听完,脸色未变,只是手起手中的枪,对着身后的手下吩咐,叫他们看好被抓的五个人。
最后,他环顾了一下围观的人群,清清楚楚地交代道,在他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海盗”。
他的话,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离开二等舱的大餐厅,谢澹如疾步往乔敏芝的房间走去,他的皮鞋踩在金属楼梯上,发出“噔噔蹬”地响声。
乔敏芝船舱房门开着,听见脚步声焦急地探头出去看,远远地瞧见谢澹如平安无事,才算是松下一口气来。
她正要开口,瞧见走近的谢澹如脸上有伤,一颗心又提起来,“你怎么受伤了?快叫我看看。”她小跑了两步拉住谢澹如的胳膊,“还有没有别的地方?”
谢澹如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揽着她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