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
乔敏芝仿佛看不见谢澹如使给他的颜色,他知道谢澹如不会在这里发脾气,于是变着法给自己找借口,就是不走。
谢澹如盯着乔敏芝看了好几秒,仿佛是无声的警告,最后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医生让你少说话,别见了面就骨折叙旧。”
乔敏芝知道这话是说给她听得,除了笑,并不应声,廖婉玗尴尬地笑了一下,心想自己跟乔敏芝其实无旧可叙。
谢澹如从病房里头出来,愈想愈不放心,他上车后对着站在车门外的小士兵嘱咐了两句,叫那小士兵留在医院,就去廖婉玗的放门口站岗,有任何不对的动静,就敲门进去看。
车子许久没有启动,他坐在汽车后座的阴影里叫人神情难辨。他几乎可以想象到乔敏芝会说什么,只是他想象不出,廖婉玗听到那些话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去给唐家打个电话,就说廖小姐要喝汤,叫他们快点送来。”
思来想去,他还是不愿他们独处太久。
乔敏芝仿佛真是开探望病人的,她悉心地嘱咐廖婉玗的饮食与休息,那话题弯弯绕绕,最后又回到谢澹如身上来。
“我救过他三次,现在觉得,自己在照顾人上是很有经验的。反正我暂时在上海陪他,也是在无趣,你出院之前,每天我都过来看看你。”
并不是一个疑问句,完全没有要问廖婉玗,是不是真的需要她过来的意思。
“你都不晓得,他那时候伤的多重,要不是我日夜守着,现在哪还能来探望你呢!”
廖婉玗被她拉着手,只是尴尬地笑。她不知道自己接什么话合适,总不能感谢她对他的救命之恩吧?人家是夫妻,这话还轮不到她来说。
“一路南下,舟车劳顿,也没好好休息,就麻烦陆夫人来看我,真是不好意思。”
乔敏芝笑的很甜,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在家中时,他日日与我通话,听说你受伤了,我就一直惦念你。眼下到了上海,虽然他心疼我,叫我休息两日再来看你。可我心中实在牵挂。”
她拍了拍廖婉玗的手,“你到底是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个亲近的人。我嫁给他,跟你就算是同乡,来照应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话一说,就将谢澹如看顾她几日的情分变成了同乡之间的相互照应。
两个人有聊了些别的,从廖熹跚去读了什么学校,到上海的衣裳款式,乔敏芝忽然想起什么似得,从手包里拿出一个银质的椭圆形项链坠子,那坠子外面是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