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调查的一模一样,“那你存钱都是为了什么?”
麦管家是个干净人,左右站在这里等着问话,顺手开始擦桌子,“家里面九个孩子,三个男孩,要上学要娶老婆,不攒钱怎么能行呢?”
九个孩子,别说上学娶老婆,就是吃饭,那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小姐还有吩咐吗?”麦管家手脚麻利,擦好了桌子见廖婉玗没说话,“牛奶凉了,我在热热。”
廖婉玗看着面前的本子,钢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含糊着“嗯”了一声,很明显,她不知在想什么,根本没听麦管家说话。
麦管家是个有眼力的,见状自己端着牛奶悄无声息地出了书房,也不再打扰她。
钢笔被廖婉玗放置一旁,她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才写完的本子,食指点在纸上,顺着划下来,每一个字都看的很郑重。
一元起存、零存整取、整存零付,最后被她写在纸上的是“子女教育储备金”七个字。
都说万事开头难,廖婉倒是觉得,难不可怕,绝望才可怕。
书房门被敲了两下,廖婉玗回过神来,以为是麦管家,叫声“进”又埋头看着纸上的字,她心里面不踏实,总觉得少点什么。
张鼎云推开门,径直往桌子边走来,站定后抬手就揉了一下廖婉玗的头,“想什么这么认真。”
廖婉玗桌上点了一盏台灯,绿色琉璃灯罩下是昏黄的钨丝灯泡,光投射在纸上,照出她手握钢笔的影子来。
“我总觉得少点什么。”见来人是张鼎云,她将写了字的纸张推了一下,示意他看看。
对银行的业务,张鼎云也算是有些了解,但廖婉玗这个小银行与别家不同,赚的不是商贾军阀的钱,那业务,自然也就不一样。
“我倒是觉得目前这些就可以,如是做得好,不妨在设置些别的名目。说道便利百姓,那养老也是一个重点。”
廖婉玗听完他这话觉得有道理,心里头清明些,眼神都亮起来,她放下手中的钢笔愉悦地点点头,“师兄说得对,其他的暂时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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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是农历的六月初六,廖婉玗紧张地在小办公室内来来回回踱步。就在一门之隔外,是她请来参加剪彩的宾客。
这其中有给唐亭欧面子的人,有张鼎云的朋友,有裘素的追求者,就连胡飞飞和白浪都来了。
她方才在外面应酬了许久,这会不过是短暂地躲个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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