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廖婉玗的求助,真是为了买东西而来的。
“徐大班这样忙,你不要总叨扰。”接过侍者递来的纸包,张鼎云不咸不淡地说。
廖婉玗口中应着是,面上露出些许歉意之色来,“是我考虑不周,急着跟徐大班请教事情。”
徐志元在银行圈混了这么些年,最是活络,他今日本也只是想试探下廖婉玗,她若是个贪财的人肯收东西,能搭上关系自然好,若是不肯定收,倒也不急于一时。
所以,张鼎云一出现,他就做好了告辞的准备。不但如此,他还将廖婉玗拒收的那只雍正粉彩山水笔筒一块带走了。
廖婉玗站在咖啡店门口,看着徐志元的长包车跑远终于松下一口气来,“他可真有钱,出手就是雍正粉彩。”
张鼎云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人,并不觉得百十块的雍正官窑有什么稀罕,只是轻笑了一下,“他给姘头买个猫眼石戒指就是七根小黄鱼,一个雍正官窑算什么。”
廖婉玗想起白秀珍的钻石戒指来,又觉得,七条小黄鱼和雍正官窑似乎也确实不值一提。
张鼎云提着点心,带着廖婉玗去了还没结束的那场饭局,一屋子男男女女七个人,早就发现他不见了,这会见他带这廖婉玗回来,薛毓彬对着他猥琐地笑了一下。
虽然没吃晚饭,但廖婉玗并不饿,她跟每个人打过招呼,就寻了窗户边上的圈椅坐下来,翻看着张鼎云带回来的报纸。
东北的局势她很关心,要说忧国忧民那是假话,她只是想看看战争是不是还被控制在东北,那个人是不是尚未被卷入战火之中罢了。
廖婉玗先选大字标题看了一遍,翻动之间忽然被印在号外加刊上的一张黑白相片吸引了注意力,她将报纸举的高些,有低头凑近仔细看,确实在那张大合影上,发现了谢澹如。
这张相片大约是马甫华出殡时候拍的,戴全孝的人乍看过去十好几个,乔敏芝虽然是随母性,但由于马甫华宠爱,在家中地位并不低,相片中她就站在第一排左中的位置,第二排右后紧挨着的便是戎装的谢澹如。
相片上谢澹如大半个身子被遮住,廖婉玗也看不出他带了什么孝,但想来他们已经完婚,尽的当是女婿的孝。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他说话间抬手揉了一下廖婉玗的头,自然流畅,仿佛做过千百遍似得。
之前因为要去接廖婉玗,张鼎云并没有喝酒,回来后放开了玩,这会正是微醺。
他俯身,半眯着眼睛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