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才叫着廖婉玗去了书房。
海难的事情林克己是知道的,所以他有很多问题要问。
“吓坏了吧?”
廖婉玗关好书房门,转身就听见林克己问话,她扯着嘴角淡淡地笑了一下,“当时是吓坏了,但想着小跚后来也就不怕了。”
“没受伤吧?”他能觉出廖婉玗在慢慢地疏远他,所以,语气上不急切也不热切。
“没有,我们很幸运,出了事没多久,就被路过的船只救了。”这话她打过无数次的腹稿,跟林克己的那位朋友也是这样讲的,所以她有自信,自己现在的表情,应该是很自然的。
林克己是留洋过的人,那穿在海上,举目四望全都是无边无际的海水,一旦船只遇险沉没,哪里是能随随便便就遇到路过船只的?
但现在廖婉玗明显不想说,他也不好逼着她讲出实情来。
“没事就好。”
见林克己似乎是相信了,廖婉玗马上便转了话题,“我这次去南洋,收获颇多,也拿到了一笔数量不小的订单。南洋那边的天气虽然跟鹭州相似,但更加潮湿闷热,所以,我想根据南洋的情况,将产品再次改良。”
林克己早就把制皂厂的事情全权交给她打理,对于订单数量和配方改良并没有要参与的意思,只是叫她放开手脚去做。
廖婉玗得了他的应允,第二日一大早就去了工厂,一众人见她忽然回来,高兴的过年似的。
她将自己在南洋所见所闻讲给大家听,又给大家解释为什么要根据南洋的气候特点再次改良产品,工人们听完,虽然知道要开始没日没夜地试验赶工,但半句怨言都没有。
就这样忙了七八天,等到配方完全稳定下来后,工人们又投入了大货的生产之中。
廖婉玗站在办公室的窗子前,看着楼下忙忙碌碌的工人和一刻不停的机器,才算是送下一口气来。
忙碌的时候,她没有时间去想谢澹如,偶尔他的面孔闪现在脑海之中,也很快就被其他更紧急的事情给冲淡了。
现在手里要紧的工作都已经处理完毕,她又开始担心起谢澹如来。
廖婉玗站在厂子里惦记着谢澹如,而谢澹如本尊,此时此刻正在石家庄的一间小旅店里,与手下几个团长开会。
“我觉着,遵化打不起来。”刘地来有点大舌头,讲起话来口齿不清,但他没到完全听不懂的程度。
他是马甫华的同乡,当初是跟着马甫华从老家一起出来的,所以,这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