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有说清楚的必要,于是他摇摇头,“走吧,我们先去报案。”
他带着顾诚岩走了,走前嘱咐着等会唱罢不必拦着观众,只这个包厢看好便是,剧场经理连连应下,站在剧院门口点头哈腰地送走了林克己。
报案是不需要的,在剧场的时候林克己也就是随便一说,既然扣子指向谢澹如,那他只需要先见谢澹如便好。
两人通过电话,约好在练兵营见面,林克己的车子到的时候,门口站岗的小士兵并未阻拦,显然是已经接到了通知。
顾诚岩停好车子,率先跑下去帮林克己拉开车门,之后他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对着站在台阶上的谢澹如微微一点头。
谢澹如并不同他做哪些毫无意义的假寒暄,上来便直切主题,“你说的是真的?”
林克己跟在他身后往楼里走,一直到进了办公室,顾诚岩关好门,才开口说道,“我之前只是觉得扣子眼熟,现在才确定,真是你们的。”
顾诚岩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团成球的白布手套,打开之后里面便是那枚扣子。谢澹如接过去看了一眼,“没错,确实是我们的。”
各地部队,制服的用料、颜色和金属配件都多有差别,所以大多数时候,在外装上就可以判断出是谁的部队。这枚扣子正是谢澹如部队军制服的用扣,同谢澹如此刻穿在身上的制服扣子,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你觉得,是我的兵在你的地方杀了个军统的人?”
林克己余光看他一眼,“除非你的兵是猪,才会穿着自己的制服去杀人。”
谢澹如耸耸肩,他对目前的状况似乎是半点也不紧张,“我都要走了,还有人栽赃,也是有点冤枉的。”
“你要走?”林克己之前并没有听到什么风声,要不是谢澹如自己讲,他还真不知道他要走,“回北边?”
“是,本来打算过几天去遵化的。”谢澹如颇为无奈地笑了一下。
“遵化?”林克己微微蹙眉,遵化同东北相连,若是日军的脚步不停,下一个开战的,很可能就是遵化,这时候调他回去做什么,不言而喻了。
林克己虽然不喜欢谢澹如,但还是很尊重军人的,他们大多数时候只能服从命令,可以说得上是极度的不自由了。
“现在忽然出了这么件事情,怎么也要处理好再走啊,别回头把不明不白的账算在我头上。”谢澹如嘿嘿笑了两声,“要我说,既然有人想要栽赃我,那不如就叫他泼脏水。”
林克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