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她观察,开口揶揄秦庆苏的刘四春似乎跟他早就相识,并且十分合不来的样子。
“刘四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张景蕙不爱看他们争吵,对于故意找茬的刘四春就没什么好态度。
“那是来接我们的人吧?”龚延卿这人十分书生气,虽然是作为廖婉玗的随行出门,一身西装却一丝不苟,在配上金丝边的眼镜,不知道的人,很容易将他同廖婉玗认作一对。
廖婉玗对他并不太了解,当时见过一面,是并没有打算带着他的,但第二天她回复林克己的时候,林克己坚持着要她一定带上龚延卿。所以,她至今都不大明白,龚延卿一个斯文书生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应当是,我过去问问先。”
张景蕙说完小跑着过去,同站在一辆咖啡色小汽车旁东张西望的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又飞快地跑回来。
“就是来接我们的,说是等了好一会了。”
闻言几人提好行李,上了车子,那司机话不多,只说自己老板是得了吴买办的托付,住的地方已经安顿好了。
廖婉玗想要当面对吴买办的这位朋友道谢,却被司机先生给当场拒绝了。据说是病中,不便见客。
车内一时间陷入安静之中,廖婉玗转头望着窗外,只觉得此处与鹭州真是有着大大的不同。
脚下的土地是从未踏足过得,生活习俗是全然未曾体验过得,这其中的种种差距,并不是单纯“听说”二字能够讲得清的。
百闻不如一见,她对南洋这块许多人口中的“生金地”充满着无限好奇。
正好在吴买办到来之前,他们并未安排要紧的行程,故而着七八天之中,她尽可凭借自己还算灵光的英文,到处转转。
南洋的华人有很多,廖婉玗早前是听说过的,但如今见了,仍旧忍不住感叹,她居然还能遇到同乡。
这一日上午,廖婉玗并未出门,反倒是其他人闲逛的闲逛,去菜场的去菜场,廖婉玗坐在洋房的院子里,美滋滋地看着手中的本子。
那上面都是她这戏日子以来的收货,从何种职业薪资如何,到各商行都卖些什么东西,都细细地做过记录。
忽然之间,她听到了窗子响,站起身来从树荫下走到院子当中,仰着头看了半天,也没发现究竟是那一扇窗子。
都是开着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反正已经起身,她索性也不再坐回去,而是举着手中的本子,一边走一边看,大门被拍响的时候,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