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光落在窗外的花园里,“这事情轮不到我。”
他说的是实话,就算他手底下的人,按人头数未必比谢澹如少,但说到底跟军队是不能比的。
政|府的态度暧昧不明,谢澹如也迟迟不见有动作,他能做什么?
学生是人,他手下那些工人、车夫,甚至流氓也一样是人。
昨日晚饭后,吴致酉陪着鹭州市那位才到任不足一星期的倒霉市长来找他,说是请他出面攒个局,大家友好地坐下来谈一谈,力求不要伤了和气。
然而,谢澹如似乎是拒绝和气的。
“既然轮不到你,那你就不要管。”谢澹如语气不大好,手里面的念珠被他揉搓的哗哗响。
这是乔敏芝不知道从哪个大师处求来的,软磨硬泡非要叫他带着。那位现在是他救命恩人,不怎么重要的事情,谢澹如都随着她折腾。
谢澹如捏了会手里的玉珠子,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她人既然在你这里,你就看好点,今天能救个女学生,明天还不晓得什么情况。”
林克己就觉得谢澹如到底还是年轻,有些事情有些话,藏不住。
“她这两日就搬走,我倒也清净了。”
谢澹如捻珠子的手停了一下,站起身来,“这事情你不要管了,我自有打算。”
林克己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瞧着谢澹如离开的背影,沉默了一会,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出去。
谢澹如从林家出来,坐上冯志清开的车,谢信那个小秃头就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不老实地跪坐在上面,扭着身子期待地看着谢澹如,等着他说点什么。
谢信眼睛大又圆,小狗似得,谢澹如觉得要是给他装条尾巴,这会一定摇起来了。
“还不到时候。”
简单的五个字,小孩熠熠生辉地眸子顿时暗下去。
他既然要动手,就一定要等到最大获益的时候,不然,可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只是,第二日下午,当他看到卢永兴的加急电文后,早前做好的打算,变得一点也不重要了。
谢信不识字,所以他并不明白,那张加急的电文上,到底写了什么话,能叫谢澹如阴着一张脸,带人围了日本驻鹭州领事馆的楼。
山崎孝太办公室在领事馆三楼的西面,采光不是最好的,房间也不是最大的,但推开窗就能看到大海,他觉得这能让他想起故乡。所以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给自己斟上一盅清酒,坐在窗前看着蔚蓝色的海水,遥想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