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之后,已经恢复了往日那副好似能看穿一切的样子。
“我有一件事情,要同您汇报。”
林克己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前几天,周萍萍在街上遇到了假‘嫦娥’,除了油脂与我们不同,味道和颜色俱是一模一样。我没有跟您说,而是自己摸了摸情况。”
“所以,你已经有结论了?”林克己把玩着小火柴盒,拇指和中指分别捏住两个对角,食指一下一下地拨着它转。
廖婉玗点点头,“是,本来下午还没有头绪,忽然一下就想明白了。”
“那你既然想明白了,去做不就好了?”
“您是老板,汇报给您知道,是应当的。”
林克己不太喜欢她这种,公式化的语气,“如果说汇报,应当是发现了就汇报给我,拖延到今日,你是还想为了做错事的人求情吗?”
廖婉玗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藏不住,也不狡辩,“新的产品我可以再研究,可命只有一条。”
“……”林克己有点无语,“你当我是杀人魔?”
想起大剧院地上的淡红色血水,廖婉玗“不是”两个字没有说出口。
“我虽然不愿这样说你,但你在处理事情的时候,确实常有妇人之仁。”林克己站直了身体,看着风将烟尾吹得在栏杆上滚动了几下,最终掉到楼下去,“我说过,制皂厂交给你来管理,我就不会插手。”
他说完这句话就往屋子里面走,到了门口又停住了脚步,“什么时候搬走?”
廖婉玗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后脑上,他不转身,她并不知道他此时是怎样一副表情,也就无从判断他是急着叫她搬,还是……
“这个礼拜日就搬。”
林克己“嗯”了一声,长腿一迈,跨过门槛几步就从二楼的楼梯口消失了。
廖婉玗看着空荡荡的露台门口和走廊,一时间有点出神,直到仍旧有些凉意的晚风吹得她打了一个喷嚏,才小跑着回了房间。
这天晚上她下楼去吃饭,饭桌上只有她跟顾诚岩,她问了几句林家澍的情况,顾诚岩遗憾的表示,不知道。
“你不是常去送东西?”
顾诚岩喝了一口汤,放下汤勺无奈地表示,“她轻易不肯见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每都是见到那个人,所以,具体什么样子真的是不清楚。今天知道她有了身孕,我还想再多安排几个厨娘丫头过去。可那人拒绝了。”
他们都叫麦润玙做“那个人”,闹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