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己的店铺,终归好过哪些只进某几样品种的经销商。
办公室的座钟半点报鸣,周萍萍看了一眼时间,对廖婉玗说,“经理,你应该去做头发了。”
廖婉玗扣上手中的钢笔帽,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桌面,跟周萍萍又嘱咐了两句,就开始往楼下走。
今晚是“布王”秦秋海小女儿的订婚晚宴,廖婉玗也不知道为什么邀请她,但她反正收到了请柬,没有理由不去。
她先去裁缝店取了新做的一件旗袍,换好后又去做头发,等到收拾好,距离请柬上写的时间,也就不到两刻钟而已。
周萍萍提醒的时间可以说是,刚刚好。
看着手中的白色镂空请帖,廖婉玗猜想秦秋海的小闺女应当是个洋派人物,等到了秦宅门口,廖婉玗一下车,入眼就是满地的白色月季花瓣。
她出示了自己的请帖,然后随手拿了一杯侍应生托盘中的香槟酒,一边观察,一边缓慢地走着。
身后忽然穿来无比热情的寒暄,廖婉玗回头一看,来人居然是谢澹如。
他伤好了?
谢澹如受伤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她也曾打听了病房号后去医院探望过他,只是,被乔敏芝给拦住了。
乔敏芝那时候看起来气色不大好,虽然嘴上客客气气地请她回去,说是谢澹如还没醒,但看她的眼神,可真是一点也不友好。
她说什么来着?
廖婉玗浅浅地抿了一口杯中酒,她记得她说“廖小姐,我听说了,你是个自梳过得女子,既然立誓此生不嫁,那就不要再叫人误会才好。”
她抬手将杯中酒都饮尽,小小一摆手,立即便有侍应生过来拿走了她的空杯,并且又给了她一杯一样的香槟。
谢澹如余光已经看到她了,但秦秋海太热情,句句都在恭维他,他三两句话不好脱身,等到终于同主人家寒暄完,廖婉玗已经不见了人影。
他的伤并没有好利索,多少还剩了些尾巴,但在家里被乔敏芝看管的实在无聊,他就随手挑了一张请帖,寻个由头出门来逛逛。
没想到,居然还能碰到廖婉玗。难道林克己也来了?
谢澹如还不能饮酒,索性什么都没有拿,只是慢慢地在宅子里寻找廖婉玗的身影,但认识他的人实在太多,走不上两三步,就要有人同他寒暄几句。
他早年是玩惯了的人,并不讨厌这些事情,所以对那些来搭讪的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也算有耐心。
这样一耽搁,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