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他才出来这么一会,冯志清就跟老妈子似得往回叫他,屋子里那么些人空气又不好,他宁愿站在这看下属挨揍。
谢澹如叫他自己回去,小士兵挠挠头,“其实,是那边出了问题,冯副官做不了主,还请旅座一定回去一趟。”
转个瓶子而已,这还能出问题?
初春的鹭州风很大,都是从海上吹来的,谢澹如往回走的时候忽然抢了风,站在原地咳嗽了半天,来请他的小士兵也不敢上前,只能讷讷地站在一旁看。
等到他终于停下了咳嗽,就感觉到肩膀附近的伤口,又些许撕扯般的疼痛。
虽然疼,但他面上却半点也看不出来,小士兵见他不在咳嗽,又继续跟在他身后往办公楼走。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又进了一楼走廊,谢澹如迈进会议室后不悦地看了一眼冯志清,“到底什么事。”
冯志清赔了个笑脸,指了指桌上的瓶子和纸,谢澹如定睛看了一下,随即便明白过来。
玻璃瓶在停止转动的时候,瓶口并没有指向任何一个空格,而是稳稳地停在了两个空格之间的那条黑线上。
“就为了这个?”
冯志清“嗯”了一声,“还请旅座做主。”
“都加上。”
三个字一出口,身后还没转的人集体哀嚎了一声,谢澹如轻哼了一下,又集体噤声了。
被都算上的那个倒霉蛋,苦着一张脸,一边想着自己的八十棍,一边脚步沉重地往操场走。
谢澹如看了一眼冯志清,“叫所有团长,来我办公室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