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摊开在床上的一小叠报纸,指了指上面的新闻,“这还能叫小事情?”
乔敏芝瞄了一眼报上的内容,没说出话来,只是气的一跺脚,转身就走了。
谢澹如见她走了,自己也拿起帽架上的帽子和搭在沙发上的短薄呢披风。虽然现在的天气开始回暖,但他的伤势虽然好了许多,但按照孔医生的话来说,他虽然年轻,但这一两年接连手上,有损根本,衣食住行,各方面都要比原来更加仔细,才能保养回来。
冯志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时不时就要回过头来看看,谢澹如被他看得不耐烦,瞪了他一眼,他才终于减少了回头的频率。
“为什么之前不跟我说?”
冯志清这会反倒不回头了,他“嘿嘿”笑了两声,“小姐不准。”
“她懂什么?那些日本浪人闹了这么久的事情,政|府那边敷衍着不管,难道我们也是死的?”
冯志清转过身子来,面色为难地解释道,“他们都不管,我们也没有办法。大总统前几天还通电,说是要和平共处。”
“和平共处当然没有问题,但他们现在那叫和平吗?”谢澹如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动气了。
忽然来到鹭州的那些日本浪人明显是有组织的,他们成日里专门找各种鹭州华商的麻烦,每天成群结队的一个铺面一个铺面骚扰,开始还有人来出警,后来那些警察知道就算来也奈何不了他们,干脆装起了睁眼瞎。
这事情鹭州没有办法之后就报到了闽都督府警务司,警务司再往大总统那边报,最后也就落得个石沉大海般了无音信的结果罢了。
谢澹如因为住院,许久没有来过练军营,今日过来没有通知,大门口站岗的两个小兵明光是看见司机和冯志清,并没想到旅长来了,故而敬礼后照常站着,没有进去通知营里正在聚众赌博的人。
“压压压,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他站在走廊里,听到大会议室里传出来的声音,不阴不晴地睨了冯志清一眼,冯志清撒腿就要跑去通知里面的人,被他一抬手给拦住,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两个人都可以放轻了脚步,走的愈近,里面的声音也就听得愈真切。
“没钱了?没钱没关系,到老牛那打个欠条,下个月发饷了,在还也不迟!”
此话一出,响起了一阵哄笑声,才发了饷钱还不到十天,这就已经输没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桌面的骰盅上,
一群人围着会议桌猫着腰,眼睛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