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廖婉玗进来前白浪说了什么,沙发上半躺着的胡飞飞笑的花枝乱颤,看到他们走进来,她笑着对廖婉玗招招手。
“来了来了,刚还在念叨,你是不是快醒了。”
廖婉玗有些拘谨,坐下后紧张的脊背笔直,双手放在并拢的膝盖上,胡飞飞看见她的样子坐起身来笑着拉过她一只手,“哎呀,你又不是来上学堂的,坐这样呆板干什么。”
廖婉玗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昨天,谢谢白先生,谢谢胡小姐。”
胡飞飞做吃惊状,连连摆手,“哪里有我什么事情,都是他的功劳,我是早上才听说,过来看热闹的。”
白浪之前一直在看报纸,这会才叠好放在桌上,廖婉玗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觉得他比电影里还要更俊朗些。
白浪似乎是被人看惯了,她这样盯着他也没什么反应,“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廖婉玗摇摇头,她只是有写头痛,应该是小事情,不值得还去看回一声,“没有,谢谢白先生。”
白浪话不多,问完就没声音了,倒是胡飞飞,似乎很爱说话的样子,“你昨天,到底是怎么了?”
廖婉玗微微低着头,偶尔抬起眼帘看一眼胡飞飞,她三十出头,据说原来是唱昆曲的,后来才改演电影。
她将自己为什么来上海,又是如何到的俱乐部大概学了一遍,胡飞飞听完“呸”了一声,直骂洪韦元是个狗东西。
“所以,你自己生产胰子?”
廖婉玗昨完去俱乐部以为能谈些公事,包里面不但带了产品的介绍书,还装了两块样品,她这会拿出来给胡飞飞看,“是,这是我们自己生产的。”
胡飞飞接过来,捧在手里隔着盒子闻了一下,“哎?这是什么味道,我怎么好像从来没有闻到过?”她说完还举着香皂到白浪鼻子地下,“你闻闻。”
“基础的香味是檀香,但我还加了些柑橘香,所以,闻起来可能跟往常不大一样。”
胡飞飞又细细闻了一下,她的眼睛不是特别大,但丹凤眼十分有灵气,完全当得起明眸善睐四个字,“怪不得,我就说跟我的檀香扇子味道很像,但又不怎么一样。”
白浪从胡飞飞手里头拿过香皂摆弄了一下,“我看你年纪不大,怎么想到做这些?”
廖婉玗略一沉吟,“我说不来‘实业救国’那样大的理想,所以,大约是为了争口气吧。”她浅浅地笑了一下,“一来不想被曾经的家人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