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廖家看他们不顺演的只有正房那一位了,她猜出来也不足为奇,廖婉玗不能理解的,确实白秀珍居然能够为了除掉他们连男人都敢害。
“我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婉玗,据我猜测,那杯茶最后到你父亲手中,应该只是一个意外。”
廖婉玗还是一直发抖,也说不好是因为难过生气,还是因为白秀珍那叫人不可思议的狠心,林克己实在可怜她,想去抱抱她,有怕自己的行为吓到她。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人,跟这件事也有不小的关系,但她并不是廖家的人,我更没有什么直接证据。”
廖婉玗听他这话说的十分犹豫,原本埋着的头慢慢抬起来看着他,“谁?”
林克己十分清楚,自己下面的话一旦说出口去,将会造成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姜知荷,也就是……”
“谢澹如的母亲?”蜷缩在林克己书桌前宽大椅子上的廖婉玗眼神之中满是不确定,但她在林克己正视她的双眼中找到了答案,一瞬间,心脏仿佛又被人用手捏成了一团。
若说谢澹如乱讲,廖婉玗还觉得有可能,但林克己这个人,是一定不会骗她的。
书房里静悄悄的,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她一动不动的坐着,林克己也就在旁边陪着她。
他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只是见她无神的双目渐渐活络起来,之后她攥紧了拳头,抬起头来看着他,“我不甘心。”
她说这四个字时,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情绪,甚至,可以说是过分平静。林克己盯着她看了好几秒,伸出手去擦了一下她脸上的泪水。
“所以,你想怎么办呢?”
林克己手底下有太多的人可用,若是此时廖婉玗想要白秀珍死,那她就一定活不过今晚。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也想……拿回属于弟弟的东西。”
这想法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她脑海之中,但她今日忽然又有了些不同的想法,“要是拿不回来,那也没关系,能够毁掉也行。”
想到姜知荷,廖婉玗犹豫了,“谢澹如的母亲,究竟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林克己在档案袋拿出的那一叠纸中翻捡了一下,抽出一张钢笔写的潦草记录,“这是,谢澹如炸死后,离开谢家的一位旧仆人的口述。”
廖婉玗接过纸,看到后面,俨然已经相信了纸上所写的一切,谢家那时候为了掩盖谢澹如假死的事情,确实遣散了一些内院的人,林克己能够找到他不奇怪,“药真的是她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