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打了。
“小芝姐。”廖婉玗抱歉地看着小芝,觉得自己差点害她摔倒。
小芝将木托盘放在床头的小方桌上,打开上面白瓷盅的盖子,里面是姜知荷叫家里厨房炖了七八个小时的人参鸡汤,送过来之后小芝又隔水热了一遍,“可能还有点烫,我先放着,厨房还在炖燕窝,我得去看着,等会你自己喝。”
廖婉玗本来也习惯被人寸步不离地伺候,从善如流地点头,“小芝姐,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发热也不是大事,现在都好了啊,别做那些东西了,不知道还以为我在家续命呢!”
小芝被她这话逗笑了,“说的什么话,我问过孔大夫了,他说你能吃,那肯定就能吃,补补没坏处。”
谢澹如想起昨天晚上过来看她的时候她正在说梦话,于是撑起身子来问小芝,“小芝姐,她昨天晚上好像还做梦,睡不踏实,是不是应该吃点朱砂?我听说那东西安神辟邪?”
“我哪里知道该不该吃,你等孔大夫来了问他去。”小芝白了谢澹如一眼,又对着廖婉玗使了个眼色,“别忘了啊,我先去厨房。”
小芝一走,谢澹如又趟回床上去,他在被子上面,压着廖婉玗的腿,也没有要挪走的意思,廖婉玗动了两下,他反倒还挺不乐意的。
“你能不能老实点?”
廖婉玗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她是个自梳过的姑娘家,名声还是要在意的,要不是林家澍在家里闹妖,她也不会住到林家主楼去,但现在谢澹如的行为就显然不大合适了,虽然说她是病着,但他明目张胆地同她躺在一张床上实在是不好。
上一次在天津没有别人知道,那就全当过去了,只要他们不说,是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现在可不一样,这房子里没有八十人也得有五十人,她上午活动筋骨的时候可是看见了,一楼里外都有人站岗。
人多口杂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你要睡觉换个地方,这屋子里那么多房间,你不换就我换。”
谢澹如这会侧着身子,小臂支起来撑在耳朵上,他抬着头看廖婉玗,看她有点生气了,不像开玩笑,于是爬起来下了床,光着脚绕床走了一圈,才把鞋子穿好。
“你干嘛嫌弃我,那天还不是我救你出来的,指望你那个林叔叔狗年马月才能找到你。嘁!”
谢澹如到底还是年轻,带着孩子气,不顺心总要讲出来才痛快,他说完就趿着鞋往外走,把廖婉玗一个人留屋里了。
不过其实他也没走远,就到门口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