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己声音不大,但立即就在一处小门后面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阿妈,“先生。”
他看了一眼冯志清怀里的盒子,“谢旅长送给廖小姐的,你帮她送上去。”
于是,廖婉玗这边才坐下喝到一口咖啡,王妈就抱着盒子敲门了。
“王妈。”廖婉玗看着个子不高的老阿妈费力地抱着一个大盒子,心里面觉得过意不去,赶忙接了过来,客气地对她道了谢,顺手就将盒子放到了床上。
她对盒子里的东西还是有些好奇的,可她这会偏偏还不想打开看,于是仍旧翻看着辞典,认认真真地学习去了。
楼上的廖婉玗专心致志地看书,楼下会客室里的林克己和谢澹如,言语间,到也都十分坦诚。
“坊间有些传言,也不只是真是假,想来只能请教林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谢澹如也不兜圈子,“都说那场大火是你叫人放的,可我看着到不像。”
林克己轻轻地用茶杯盖子拨了拨水面上的茶叶,他轻笑了一下,“何以见得?”
“日本人那边接触过甄顾,我相信林兄不会不知道,此时一把火,只会讲他推到日本人那边去。你不会。”
林克己觉得甄顾是个明白人,也不同他藏着掖着,“值夜的两个人,现在就在我手里,一个活一个死。”
谢澹如点点头,林克己的人可以说是遍布鹭州,对廖家或是甄顾有监视实在太正常,“倒是辛苦了。”
着火的时候是半夜,负责盯着仓库也就两三个人,就算马上发现异动,一旦知道对方是日本人,他们不敢擅自做主,没有林克己的命令,谁也不敢同日本人主动起什么冲突。
但那仓库里有许多布匹和木材,待到请示完林克己,火势已经无法控制。
现在的鹭州,其实俱是很明朗,如果甄顾同日本人上了同一条船,那么势必,谢澹如就会站在林克己这边。
至于,鹭州当地政|府究竟是个什么态度,谢澹如是并不在意的。
他的一个混合旅,可不是看别人脸色吃饭的。
林克己将准备好的钱,整整齐齐地放在一只咖啡色牛皮箱子里,他不介意花这点钱同谢澹如交好,但给钱也绝不是因为惧怕谢澹如的部队,“这里是五十万的现钱,是鹭州商会诸位的一点心意。”
其实钱都是林克己一个人出的,但他此时把好处记到了商会的名下,作为会长,倒也并不在意这点事情。
谢澹如是见过钱的人,此刻的五十万看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