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在家,顾诚岩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他的派遣,看起来挺忙,早出晚归的。
他这会一阵风似的跑进来,打断了林克己和廖婉玗的对话,目光看了廖婉玗一眼,话含在嘴里却不说。
廖婉玗见状同他打了个招呼,自觉地走远了。
林克己和顾诚岩就近又回了会客室,将门关好后,顾诚岩从西装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纸袋,倒出里面的相片和底片。
“甄顾应该是不知道有人在监视他,这人是昌运花钱雇的,也不知那边的人是想用照片要挟甄顾,还是直接闹到报纸上去。至于拍照片的人,是喝多了说漏嘴的。”
林克己手一划,将桌上的照片铺开些,廖婉玗的脸说不上多么清晰,但若是认识她,并不难认出来,“胶片都在这里吗?”
“是,都在。我已经派人去他家里搜过了。”
“烧了吧,没必要叫她知道。”
照片拍的都是甄顾私宅的正门,偶尔有一两张是没有人的,剩下的有一些是廖婉玗和甄顾并排走在路上的,还有一些是她独自从大门里跑出来和甄顾捂着胳膊追出来的。
顾诚岩觉得这种照片应当留着,说不定以后能有些用处,“阿爸,留着更有用吧?”
林克己不咸不淡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能叫他死的方法多了,用得着这些吗?”
顾诚岩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越矩了,连连点头称是,“那我这就去办。”
他将桌上的相片和胶卷底片往带子里面装,余光看见林克己搭在桌子边的左手食指一动,“阿爸,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林克己敲了两下桌面,“你放着吧。”
顾诚岩点点头,对着林克己浅浅地鞠了一躬,转身出去后又将门关上了。
会客室的桌子上,有一只大的水晶烟灰缸,林克己将烟灰缸拉倒桌边,划着一根火柴,将有甄顾的照片都给烧了,最后单独剩下廖婉玗的,他又重新装回纸袋里,拿回了自己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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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婉雯的丈夫吴致酉家中还有一个弟弟,吴致西与谢澹如年纪相仿,家境也不错,是原来经常一起消磨时间吃喝玩乐的朋友,之前谢澹如“出殡”的时候,他还特别伤心地去送他,鼻涕眼泪地哭了一通。
忽然间听说谢澹如回来了,遭了不小的震惊,先是觉得自己被骗了,后来有想假死总比真死好,照旧亲亲热热与谢澹如做朋友。
他因为已经成婚了,去年就分出去单过了,可他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