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婉玗实在是胆子太大了,“这两天我再跟陈先生谈谈,你先不要跟小跚说,再急也不差这一两天。”
廖婉玗犹豫了一下,觉着林克己说的有道理,她就算这两天不给弟弟说,总也是可以先做些准备,此次若要去上海,兴许就是三五个月的长住,行李总还是要整理一些带走的。
“走吧,带你吃饭去。”
林克己率先往外走,廖婉玗跟在他后面,看着桌上的账本,“不用收吗?”
“不用。”
两个人出了暗室,林克己又将书柜推回了原位,“你想吃什么?”
廖婉玗先是摇摇头,又来想起家中的林家澍,“家澍不是在家吗?”
林克己冷哼了一声,“去老太婆家了,也不知道是谁亲生的。”
他这话叫廖婉玗想起一件事情,是林家澍亲口学给她的,可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说。
林家澍是不会说谎的,但若她说的是真事,魏婆婆这个人,可就太叫人不安了。
她心里面想着事情,也没注意到林克己因为给人吩咐事情而停下脚步,她照常地走,人结结实实撞到了林克己身上,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她哭,倒把林克己逗笑了,伸手给了擦了两下眼泪,“看路。”
廖婉玗泪眼婆娑地看着林克己,揉了揉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林叔叔,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但是,我怕你听完要生气。”
林克己这会才明白过来,她之所以没看路,是因为人在出神,“上车说。”
今日开车的是顾诚岩,廖婉玗觉得自己似乎好几天没看见过他了。跟顾诚岩打了招呼,廖婉玗扭身看着坐在她旁边的林克己,将林家澍说给她听的话,一五一十地学了一遍,林克己越听,神情越是不好。
“你是说,那个老太婆,说自己是小澍的妈妈?”
廖婉玗听他这话说的别扭,又解释了一遍,“家澍说,每次去魏婆婆家就能见到妈咪,就能跟妈咪讲话。”
“装神弄鬼。”顾诚岩“呸”一声将嘴里叼着的剔牙棍吐出车外,“我说小澍怎么谁都不理,就跟那个死老太婆关系好。”
“还跟你说什么了?”
廖婉玗本来还怕林克己听完会暴跳如雷,但看他现在面色除有些许不悦之外,反应并不是很大。
“据说,我刚来的时候,她的‘妈咪’很不喜欢我,她们因为这件事还吵了一架,是家澍坚持,才没将我赶走。”
“她就是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