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睁不开了,此时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他在求助,他希望廖婉玗能够给他一个机会,但他清楚地听见,廖婉玗说“生气”之后人都吓傻了,就在他觉得自己今日命恐怕是要交代了,却又听见廖婉玗说,“可叫人生气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这到算不得什么了。”
林克己“哦”了一声,“你还有什么生气的?”
廖婉玗歪着头想了一下,“生气京廷无能,叫我们白白被人欺负;生气我阿爸阿妈死得早,没看着我和弟弟长大;还生气今日天气不好,不够暖和,反正,若是要生气,人这一辈子,可生气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气不过来。”
说完她还反问林克己,“您呢?没有什么生气的事情吗?”
林克己被她一问,认真地想了想,“到了我这个年纪,可生气的事情实在太少了。”
廖婉玗一拍手,“啪”的一声,在这屋子里显得特别响亮,甚至下的地上人一哆嗦,“对啊,我也不生气,你也不生气,那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林克己没想到自己被廖婉玗绕进去了,笑了一下,“这样就叫他走了,他如果去抢被人呢?”
林克己虽然自己也有些烟馆、赌场之类的声音,但打开门,大家都是自愿来的,抢骗和绑架勒索的事情,从他接手的第一天起,就命令禁止了。
这人听说是刚到鹭州的外地人,不然也不至于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廖婉玗看着那人,因为不能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点头,也不晓得他像表达什么,但她觉得都被打成这样了,要是在没个记性,似乎是不大可能。
“你以后还抢东西吗?”
她这话问的在林克己和其他人眼中看来简直是幼稚,于是有人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先生,可得给他长个记性,”
说话的人穿了一身白,廖婉玗瞧着他有点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程紫兰,他的戏你一定听过。”
廖婉玗看过他许多戏,但不上妆的样子,也只在报纸上见过,第一次见到红青衣本人,一时间有点懵,“程……先生?”
程紫兰放在一只没有说话,是因为他正在侍弄养在房间里的十几盆兰花,这会瞧着廖婉玗好玩,放下手里用来浇水的描金茶壶,坐到了廖婉玗身边。
他坐还不算,坐稳后伸手去拉廖婉玗的手放到自己手里后,还不轻不重地揉了几下。
这……也太轻浮了。
廖婉玗抿着嘴想将手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