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有军船押送,没有必要偷偷摸摸。眼下既然是乔装打扮过得,又特意安排了外籍商船,这东西应当就是不想叫某些人知道。
五千条枪,也不算是小数目了。
马甫华究竟在防备谁,他无从得知,但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叫他来取货,一定是做好了推他出去做替罪羊的准备。
一个初到保定的新晋团长,私购五千条枪械,若追究起来,事情实在可大可小。
谢澹如心里面装着事情,喝起酒来也就不大开怀,两个朋友晓得他这次来津事情难办,也替他思虑。
一顿饭,三个吃的索然无味。
第二天,八点多钟,谢澹如是被蒋万文电话吵醒的,他帮他约了一个同在建设厅做事,但负责港口建设的同僚,人很稳妥,有些事可以打听打听。
谢澹如将自己收拾停当,为了更像个做买卖的生意人,他还特意带了一副银边眼镜,整个人看起来透着一股子书生气,文质彬彬。
他住在四楼,出了房间没多远,见电梯有人排队,索性改走楼梯。楼梯就在一楼大堂一进门的十一点钟方向,他一边慢慢下楼,一边习惯性地观察周边环境。
冯志清起得很早,他是农村出身,自小就是鸡鸣起床,后来进了部队,虽然没有鸡鸣了,但起床号也很早,这些年下来,即便是无所事事,他也还是到了时间,就会自己醒来。
看见谢澹如走下来,冯志清立即站起身,迎着他走来,到了他跟前习惯性的要去敬礼,手一把被谢澹如按住了。
冯志清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习惯了。”
“你们上午不必跟着我。”他说话间从长衫口袋里掏出三十块钱来,“中午随便吃点什么。”
对于冯志清来讲,三十块钱就是他三个月的军饷,但要放到谢澹如这里,就连吃一顿大菜都不够。
起初冯志清不好意思拿,抿着嘴看谢澹如,到是难得地符合他年纪的样子。后来谢澹如塞在他手里,他倒也欢欢喜喜地收下了。
“谢……谢澹如?”
廖婉玗是前几日到天津的,他们当时在广州买了那德国人的制皂机器,安排好运输后一行人回了鹭州,到家的第三天,她就收到了Adair的回电。
看着Adair洋洋洒洒一大张纸的电报内容,廖婉玗也是感受到了他家中财力雄厚的事实。
这得……足有三千多字了。
配方和设备都已经到手,廖婉玗和古永愖担忧的另一个问题也就提上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