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可她就是觉得,他还那样年轻,也没见有什么病痛,在枪杀了一个日本人之后就溘逝,让她不得不在心里冒出一个大大的疑问。
但说到疑问,归根结底,似乎又与她毫无关系。他们不过是见过几面,也算不得多么融洽,他害她失去过工作,他也在找她的时候掉进过土炕。
如他们一般,大约只能算是认识的人,严格的朋友都未必说得上。
廖婉玗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她今日来这里做什么呢?还平白地给林家添了麻烦。
“我们回去吧。”她的声音平静,伸手摘下头上的素色小花发卡,将怀里的白菊花也放到一旁。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林家澍在花园里头荡秋千,她平日里并不上学,请过几个家庭教师,也都被她吓跑了,后来在家庭教师的圈子里头,林小姐渐渐就出了名气,再没有人赶来转这份优渥的薪酬了。
廖婉玗现在也不能去上工,住在林家也算得上是无所事事,就总惦记着,叫林家澍能多学点东西。
林家澍爱画画,但画出来的东西毫无章法可言,天不似天,树不似树的,她若是不讲,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廖婉玗自觉在画画这件事情上,教林家澍算是勉强可以的,于是便将自己的想法同林克己讲了。
林克己当然是愿意的,他甚至劝说廖婉玗将船厂的工作辞掉,就和弟弟安心地住在这里,每月一百块,陪着林家澍随便做点什么就好了。
一百块是巨款,廖婉玗是不敢要的,她做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因为自己借住在林家,心里头过意不去,若是真的拿了林克己的钱来陪着林家澍玩,倒成了主仆关系,她觉得十分别扭。
林克己也不为难她,见她不同意,便再不提这件事情,只叫廖婉玗有什么需要,尽数同管家说,不要客气。
廖婉玗想着林家澍从没上过学,应当是根本不喜欢那些家庭教师的授课方式,所以她并不打算做个小老师的样子,也不去同林家澍讲要教她画画,只是常常在小楼的书房里自顾自地画画。
林家澍起初看见她画画也没什么反应,仍旧像个小孩似得,看看画报,祸害祸害林家园丁们辛辛苦苦打理的植物,更多的时候,还是和那几只兔子玩在一起,但三五天过去了,她就开始好奇,为什么廖婉玗总是在画画。
又过了几天,她已经开始像模像样地并排坐在廖婉玗身边,跟着她一起画了。学习某一样东西本身可能确实是无趣的,但若是把林家澍当成一个小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