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个好叫,可外头的鹭州却是差点翻了天。
第二天上午,昨晚同他一道去鬼混的章延翰因为觉得电话和传口信都不安全,自己开了车到谢家门口,将谢澹如给堵在了被窝里。
他还穿着昨晚的那身衣裳,头发也有点乱,“你老实说,是不是你?”
谢澹如是想要同他装傻的,故而眨了眨眼睛,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什么是不是我,你这话没头没尾,好歹说清楚啊。”
章延翰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样子,坐到床边上,“你别装,昨晚那个商会副会长是不是你干的?”
谢澹如是打定了主意不说的,因为他太了解章延翰了,这家伙不喝酒嘴巴倒是很严,可以但沾了就,可就是问什么说什么,不问都自己往外倒的人了。要是现在告诉他,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得被他给卖了。
这件事情闹了七八天,捕房也给不出个交代来,日本领事馆再三施压,说是一定要找到行凶者,本来捕房想抓个倒霉鬼去替死,可那个见过谢澹如的日妓每次都说不是,逼得他们连作假也不行。
章延翰虽然没在谢澹如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但他在心底里头就觉得是他干的,这小子那天什么时候不见的也不知道,反正他不见了,很快,就传来那个日本人的死讯。
他在心里头这样想的,嘴巴里也就是这么说的,一大桌子人喝酒,有人当然的鬼扯的醉话,就有人会放在心上。
第二天一大早,谢家就被日本人给包围了。
昨晚听了章延翰醉话的人,并不是去报告了捕房,而是想到自己有批货被日本人扣住,于是散了酒局就跑到日本商会那边示好,那些日本人一听,;连夜便召集人马,第二天大早,百十来号人,就叫嚣着将谢家大门和堵了。
谢澹如站在二楼的房间里看着大门口,心情有点微妙。
他并不害怕,相反,还出奇的冷静,就连知道事情真相后哭哭啼啼的姜知荷都不曾搅乱他的心绪。
“我不杀他,你当他会放过我吗?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姜知荷坐在谢澹如的床边上哭,丫头已经给她换了两块帕子了。
“我的儿啊,你也不看看那些日籍民多么恶劣,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万一事情闹大了,军舰又来了,先慌的一定是小皇帝和那帮朝臣,哪有人还能保住你!”
“保不住就一命抵一命,不牵连你和阿爸就好了。”
姜知荷听完这话哭的更大声了,“那是一命抵一命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