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歪着头想了一下,“也没人跟我玩。”
廖婉玗见她说的可怜巴巴,也不好再拒绝她,于是答应先回家接弟弟,然后在一起到林家去。
这个年岁里头,有汽车的人家少之又少,廖婉玗知道林家一定是个富裕人家,但没想到,太富足了,看起来比廖家还要有钱的样子。
大门有两层,最外面是白钢做的,这种材料如今军工都供不应求,也不知道林家是如何搞了这么许多做成了一扇三米来高的大门。
再往里开还有一扇大门,是刷了白油漆的铁艺栅栏门,早有两个仆妇站在两侧,将对门开好,只等车子已过去,又关上了。
自打进了林家,廖婉玗就觉得这气氛怪怪的。
从车上下来,廖熹跚左顾右盼地看来看去,瞧见草地上有七八只兔子,撒腿就要跑过去看,被廖婉玗一把给扯住了。
“别乱跑。”
林家澍似乎很高兴有人对她的兔子感兴趣,她指了指草地上一团团白色毛茸茸的大胖兔,“你喜欢它们吗?”
廖熹跚诚实地点点头,下一秒林家澍就开开心心地拉着他往草地上跑,倒把廖婉玗给晒在一边了。
林家澍不理她,她也不觉得无措,只是抱臂在花园里慢慢地走着,倒也自乐。
林克己是听下人回报,才知道小姐带了朋友回家,他作为鹭州地区见惯了风雨世面的黑道大哥,居然也吃了一惊。
毕竟自己家的这个女儿,平日里不爱出门,朋友更是没有,忽然带回来两个人,倒也是在是新奇。
林家澍同他已经七八年未曾讲过话了,现在家中来了她的朋友,说不定事情有转机呢。
他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忽然有点紧张,对着落地的西洋镜将自己反反复复看了两遍,确认没有问题,才清了清嗓子,从书房走了出去。
廖婉玗正站在花房外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被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转过身去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中年,他的身材高而匀称,将白衬衫、西装马甲和长裤,穿的很是标志。
见廖婉玗打量他,林克己挺住了脚步,绅士地鞠了一躬,“你好,我听说,你是小澍的朋友?”
廖婉玗点点头,“您是?”
林克己习惯性地推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金色细边眼镜,步伐清缓地接近廖婉玗,仿佛是怕自己把女儿的这位小朋友,吓跑了似得。
“鄙姓林,是小澍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