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跪在石子路面上。
这一下,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很疼。
百香脸上洋洋得意地又说了句什么,然后便大步回了中楼,她的行为就算不是大太太授意,也是廖婉薇允许的。
廖婉玗并不知道刚发生的一切被甄顾看在了眼里,她眼圈通红地将匣子放在一旁,而后双手撑地慢慢坐在了路面上,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膝盖,她无奈地又再次跪了起来。
按照百香的说法,大太太嫌弃她找的不够仔细,要她趴在地上跪着找,一共一百颗,少一颗都不行。
天色渐渐暗了,廖婉玗借着月光趴在地上找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才将一百颗珍珠给找齐了。
她的旗袍磨破了,膝盖上的皮肤也早就磨破了,看着月光下匣子中白莹莹地珍珠,廖婉玗咬着牙,从地上站了起来。
血水顺着她的小腿躺下来,浸红了她白色棉袜的袜袎,忍着从膝盖传来的钻心疼痛,廖婉玗一步一晃地艰难走回了中楼。
此时中楼正在摆晚饭,他们姐弟两个倒也确实惨,一个跪了一下午水米未尽,另一个则是被石头磨得膝盖肉都烂了。
饭菜香一只往廖熹跚的鼻孔里钻,他吞咽着口水,目光忍不住就往饭桌上飘。
白秀珍用饭正高新,忽见廖婉玗捧着个木匣子,血淋淋地就走了进来,立时呕了一声。
“晦气!还不给我滚出去!”
喊这话的是廖婉薇,她噌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往廖婉玗这边走,到了跟前抬脚就是一踹,廖婉玗本就脱了力气,哪里经得起她一脚,顿时跌坐在地。
廖熹跚回过头去一看,瞧见姐姐一身血,还以为是廖婉薇将她给踹坏了,他也顾不得自己那早已跪到没了知觉的腿,飞快爬到廖婉薇身边,照着她垂下来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一口。
廖婉薇一声尖叫,接着劈头盖脸给了廖熹跚几个大耳光,一时间无数人过来拉架,场面混乱不堪。
白秀珍本来由甄顾护着,并不在混乱之中。可不知怎地,廖熹跚因为个头小,从人群里钻了出来,他想到自己今日受的冤和往日挨的苦,对着白秀珍飞奔而去,跳起来用头重重地撞在她腹部,疼得她翻了一个白眼,就昏在了甄顾怀里。
甄顾两只手都扶着姨母,旁边一群混乱的人却还没发现廖熹跚已经跑了,就这空档廖熹跚骑坐在大太太身上,扯着她的头发,给了她好几个耳光。
若说完全空不出手来,甄顾觉得倒也不至于,他一个成年男子,收拾一个八岁小孩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