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查点了一下廖婉玗带过来的貂皮披肩、两对宝石耳环,一条珍珠项链,忍不住摇着头咂咂嘴,“姑娘,您这东西都不是什么上等货,可值不了几个钱啊!”
廖婉玗自己心里面没底,听着掌柜说的如此遗憾,当真就以为这些东西并不值钱,“那……这些东西能换多少钱?”
老钱伸出三个手指头,在廖婉玗眼前晃了一下,“三百。”
廖婉玗焦急地直蹙眉,“不够啊!”
老钱听了她这句话为难地拍了拍桌子,“这样吧,我见您年纪轻轻,想必也是家中遭了什么意外,死当,最多给您五百块钱。行就行,不行……姑娘您在看看别家。”
五百?廖婉玗追问了一遍什么叫死当,听老钱解释完,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秃毛破皮披肩一件。”老钱声如洪钟对着柜台里的小伙计喊道,“假宝石耳坠两副,末等珍珠项链一条。”
待廖婉玗签了字按过手印,老钱将当票连同五百块钱一道递过来,廖婉玗揣着刚到手的五百块,心急火燎地又往警察局去了。
领尸体的过程倒也顺利,毕竟廖婉玗是老老实实地交了五百块钱的,可是等她到了停尸房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准备棺木!
再去买棺木的路上,她又想起了落葬地点,她换了零钱往廖宅拨通了电话,大太太确实连接都不接,只让沈妈姐告诉她,祖坟就不要想了,埋哪自己安排吧……
廖婉玗沮丧又焦急地去了棺材铺,幸得店主提点,虽然破费周折,但好歹将尤氏给安顿了。
站在尤氏的墓碑前,廖婉玗终于放声大哭,她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石碑,心里有那样多的疑问,确是再也没有人可以帮她解答了。
手上的泥土蹭脏了她的脸,白色锦缎旗袍的下巴更是脏的不行,可小姑娘没有心思在顾及这些,她此刻心里最为忐忑的事情,就是自己和弟弟今后的生活。
阿爸和阿妈都还在世的时候,作为二房的她们都一直被阿妈教育要低调,如今他们都没有了,对于未来的生活,廖婉玗充满了担忧。
很快,他们被从中楼赶了出去,住进了专给家仆居住的杂役楼,一应的衣裳虽然可以带走,之前的首饰却都要留下。
杂役楼的待遇同原来比自然是云泥之别,但廖婉玗自足地想,他们眼下好歹还有个栖身之处,弟弟年纪还那样小,她又别无长物,实在不知道要如何生存。
站在北楼二楼的小客厅门外,廖婉玗调整了一下情绪,并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