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用免提接的电话,当时莽牛和大哥阿康就在旁边,莽牛听完脸色煞白,不安的瞅着阿康。阿康铁青着脸闷头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两口,又掐灭烟头,盯着莽牛问:“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莽牛忙还迭点头。
“说吧,该怎么办?”
“一切按康哥的意思办。”
“他妈的,什么我的意思?”阿康一脚把他踹个趔趄,骂道:“是龙哥和曹总的意思,这几年咱们不是靠着曹总的沙石生意,早他娘饿死了,你什么人不好惹,偏偏去惹曹总兄弟的同学,你想让弟兄们都和你去喝西北风吗?”
“是是是,这件事是我办错了,我这就带人去废了姓郝的那小子。”莽牛连忙说。
“那倒不至于,下手别太重了,教训一下让他知道错就行。”阿龙嘱咐道:“不过一定要让李修勤和他的同学拾回面子,医药费要出而且还要上门赔礼道谦。
“龙哥,是不是太便宜那小子了。”阿康笑着问。
“算了,和一群毛孩子计较什么?”阿龙摆了摆手。
李修勤、郭滔伤的都不重,两人这几天都正常上学,通过再三逼问,李修勤才搞清事情的原委,原来郝元红和郭滔套近乎有两个目的,一是想让李修勤放自己一马别再提打赌的事,另一个是看中了李修勤手中那个推荐上大学的名额。谁料郭滔压根就没跟自己说,加之前几天又和曹小倩他们一块奚落了郝元红,新怨旧恨加在一块,郝元红这才找人揍郭滔一顿出气。
郝元红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下了讲台,他只能清清楚记得郭滔那张得意洋洋的胖脸,死胖子很自然地接过自己递过去的医药费,嘶,一想到那三千块,郝大少心里一阵肉疼,但转念想到莽牛那张长满横肉的脸,他心里禁不住又是一阵突突,那货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徒,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自己老爹虽然贵为局长又能怎么样?对付莽牛这种人简直是高射炮打蚊子——有劲没处使,所以自己只能选择沉默,牙掉了往肚里咽。
望着李修勤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郝元红第一次感到了一丝寒意。
咳咳,成老师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同学们,虽然郝元红打同学这种行为欠妥,但是他能及时道歉和认错还是值得肯定的,人嘛,谁一辈子还能不干几件糊涂事?经过认真考虑,我个人认为这件事就到此为至…………”
吁……,成老师的话还没说完,教室里便响起一片嘘声。
“不公平,打人还打出道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