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着三分笑意,看上去有点痞气。
陈浔领着人走进来跟她介绍:“朝夕,这位是郑旭。”
“你好。”宁朝夕略有些局促地跟他打招呼。
郑旭收敛了几分懒散,站直了身躯,对她笑道:“你好,宁小姐,以前就一直听说过你的名字,今天一见,果然和画上……”他话一顿,接收到陈浔投来的目光,他瞬间了然,话到嘴边又绕了个弯:“果然长得很漂亮,难怪陈浔念了你那么多年。”
“谢谢。”宁朝夕笑了笑,“你听说过我?”
郑旭看了眼陈浔,挑唇笑道:“那是自然,我和陈浔好歹做了多年老友,我经常听他提起你,不止听过,我还曾经见过你的画像。”没等她提问,他兀自道:“陈浔得过美国的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在纽约办展的事情你知道吧,他在展览上其中展出的一幅画就是他心爱女人的画像,那上面的人就是你。”
宁朝夕闻声讶然,她转头看向陈浔,就见他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嗽,脸颊微微一红,似乎对郑旭提的事有些不好意思。
“你从来都没告诉我。”宁朝夕牵了牵他的衣袖,靠近他,在他耳边小声控诉。
陈浔握了握她的手,没说话,眼中有微光掠过。
“他应该还有很多事情没告诉你,宁小姐,感不感兴趣听听看?”郑旭说。
“今天晚了,改天吧。”陈浔阻拦他。
“嗯嗯,我很感兴趣。”宁朝夕不顾他的阻拦,对郑旭道:“郑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吃晚餐。”
郑旭一笑:“乐意之至。”
晚餐的地点是在一家西餐厅,点好餐之后,郑旭还跟服务生要多了一瓶红酒,他把面前的餐巾铺开:“刚讲到哪,哦对了,讲到应大师收他做学生之后,你都不知道那老头有多凶,我做他学生的时候一天能被骂N回,啧啧,我都觉得当他的学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可偏偏这家伙跟捡到宝似的,被骂之后还安安静静的,连话都不说,还任劳任怨地去帮他老人家打扫画室……”
宁朝夕津津乐道地听郑旭提起他们的往事。
郑旭说:“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无人道的是那老头脾气发作起来还会撕烂我们的作品,他有时一天布置我们画十张速写,当天我们千辛万苦的把作业赶完,隔天把画上交上去,结果你猜怎么着,老头子把我们班大半的学生的画全部撕掉了,然后让我们重画,可他还继续布置作业,堆积起来那天就要画二十张,就这样以此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