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城是个小县城,医疗设备都很落后,他们没办法,只好辗转去到邻市,将陈父送进大医院里。
他说:“我当时在咖啡厅里打工,得空就跟以前一样去广场帮人画肖像,后来知道那附近有个美院,我有空闲的时候,就会找机会偷偷溜去听课。”
如果不是他父亲出事,他早就是美院的学生了,何必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宁朝夕心里发酸,脸上却带着笑意,她故作惊讶:“哦?陈浔,没想到你还会做这种事。”
陈浔搂着她柔软的身子,笑了:“只是旁听了几节基础的理论课,真正的绘画班人数太少,我混不进去。”
“然后呢?”宁朝夕问。
陈浔说:“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叫郑旭,是当地美院的学生,我恰好有次溜去听课,他刚好就是那个班里的学生,之后我在广场画画的时候又遇到了他,他花钱雇我帮他完成作业。”
“这都可以?”宁朝夕讶异。
陈浔低声笑笑:“一张画出五十,我没理由不接。”
“哇,家里很有钱吧,富二代?”宁朝夕猜道。
陈浔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啼笑皆非:“不是,但他们学校的富二代很多,我后来才知道他答应帮别人完成作业,一张画一百,他把这活儿匀给我,自己从中赚了一半的钱。”
“不是美术生吗?怎么那么会做生意?”宁朝夕也笑道。
陈浔:“嗯,他不擅长绘画,但很有经商头脑,‘寻觅’画廊就有他一半的股份,一楼大厅的吧台就是他提议建的,他对我说,想让客人停留下来的方法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开设下午茶和甜点,事实证明,他的提议很好。”
“不止有生意头脑还很聪明,你们俩的关系好像很好,那后来呢?”
“后来,代笔的事就被他们系里很有名的绘画大师应钟华教授发现了,他很生气,把郑旭骂了一顿,提出要见我。”
宁朝夕听得起劲,眼睛微亮:“他欣赏你的画作?”
“可以这么说。”陈浔看着她光芒闪烁的眼睛,笑了笑:“他考验了我的画功,想把我收作学生,我跟他说我没学费,老师说没关系,等我得了国际赛的奖,把奖金分他一半就好。”
“然后你就得奖了?”
“我跟老师学了六年的画,最后一年才得了国际级的奖项。”
“是那种很厉害的奖吗?”
“美国的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是世界绘画最高奖项,主办方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