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她。
“朝夕,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没有啊,我能误会什么?”宁朝夕歪了歪脑袋,看着他,忽然笑了,低喃道:“我也没资格可以误会……”
她推开他,低头悄悄抹了把自己的眼角,低声道:“陈浔,谢谢你的牛奶,我走了。”
陈浔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紧紧搂着她,沉吟许久,才开口道:“朝夕,我是回来找你的。”
宁朝夕靠在他温暖结实的怀里,听着他‘怦怦’的心跳声,眼眶渐渐湿了,她咬着唇不说话,所有的情绪都被他这一句话引燃,她发泄似的捶着他的胸口:“陈浔,你混蛋!你就是个大混蛋!”
“我等了你那么久,你现在才回来找我!我想了你那么多年,我待在这里一直不敢走,我怕走了你就找不到我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回来啊,你为什么要隔那么久才回来找我,你说啊……你说啊陈浔!”宁朝夕拽着他的衣服,像只发了疯的小兽。
陈浔微眯着眼,任由她发泄着,墨黑深浓的目光里漫上数不清的心疼,他抱着她,低低道:“朝夕,对不起,都怪我。”
她像是骤然被人按下了停止键,所有的动作都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她埋首在他胸前,眼眶泛红,眼泪不断从眼底冒出,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很快就湿润了他的衬衫。
他搂着她颤抖不止的身躯,眼中的心疼更浓,他似乎在那一瞬间丧失了所有语言系统,哑然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萦绕在唇齿间的除了那句迟到了八年的‘对不起,我回来了’之外再无其他。
他们就站在寒冷的街头,寒风萧索,可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俩个人却能感知到彼此的体温,心里一片温暖。
那天晚上,宁朝夕趴在他的怀里哭了好久好久,陈浔低头,掩去了眸中隐忍许久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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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浔送她回了家,他站在门外,看着她在玄关处脱鞋进屋,宁朝夕换好拖鞋,转过身盯着他,刚哭过一场,眼睛还是红红的,她问道:“你要不要进来喝杯水再走?”
陈浔不知道她家里还有没有人,方不方便,他站在门外有些腼腆踌躇。
宁朝夕却是看穿了他所想的,弯腰在鞋柜里给他找拖鞋,喝了酒,又吹了风,她的头还有点晕,但酒却是醒了不少:“进来吧,家里没人,我表姐带孩子回了她父母家。”
家里没有男士拖鞋,只有一双大码的女式拖鞋,粉红色的,穿在陈浔的脚上,宁朝夕看了一眼,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