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茹看着精致的菜色,微微吃了一些便吃不下,放到了一边。
“娘娘,臣妇观娘娘面色不郁,饭食也未食多少,可是孕吐导致的?”一个命妇担忧的看向柳念茹,打开了话匣子。
柳念茹看向她,身后的长舞俯身过来轻声道:“是户部侍郎的夫人,以温和的脾气出名,在命妇圈中人气还不错。”
“这段时日本宫确实日日孕吐,没什么胃口。”柳念茹没有隐瞒,如实说道,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另一位命妇适当的插了进去:“这女人怀孕啊就是辛苦,当初我怀家中长子的时候可是吐了整整三个月,连床榻都下不了。”
确实,怀孕最遭罪的还是女人。
柳念茹看了过去,长舞继续给她认人:“这是兵部侍郎的夫人,性格比较大大咧咧,与户部侍郎的夫人在出嫁前便是闺中密友。”
柳念茹又点头,“确实如此,这怀孕的确是女人的一道劫难。”
“哎,我听闻孕吐反应强烈生出来的孩子都比较活泼好动,可是真的?”户部侍郎的夫人问道。
“我孕期只吐了十余次,家中孩儿确实性格比较温吞,不喜多言。”一位坐在角落中的命妇说道。
“这么说来好像真是,我那长子在肚子里便折磨我这个母亲,现在在家就是个野小子,整日上房揭瓦,被他爹不知打了多少顿。”兵部侍郎的夫人笑呵呵的说道,随时在指责自己孩子,但语气里慢慢都是宠爱。
在座大多都是为人母的,知道她的思想,低声笑了笑。
宴会的气氛也就活跃了起来。
柳念茹坐在高位上,默默的观察着下面的命妇,渐渐被这种气氛感染,时不时的插上一句,倒也算轻松。
“这女人怀孕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母亲怀我时也孕吐,却从未说过分毫。”清冷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打断了宴会和谐的气氛。
这话!意思是其他人和皇后都是无病呻吟咯?这不是直白的打脸吗?还将皇后与她的母亲做比较,她母亲算什么东西!
当着皇后说这样的话,好大的胆子。
所有人都将目光盯在了那说话之人身上,目光不善,正是陈碧莲。
陈碧莲的母亲被她这话吓了一跳,恨不得马上堵上她的嘴。
柳念茹幽幽的看过来,视线打量着陈碧莲。
“按你的意思?本宫和诸位夫人都是在无病呻吟吗?”柳念茹是声音平淡的不起波澜,但却又如一股寒冰之刺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