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回家的路。
这一回程,又是近一周。消磨时间不说,整个人也是疲惫不堪,心力交瘁。失魂落魄,迷迷惘惘,苦不堪言。
回到家中,一家人好不嘘寒问暖,照顾无微不至。因是未中第,李继也觉得自己脸上无光,颜面尽失,但事实还得承认,实情还得相报。
李继也不遮掩,把那考试未果尽说一遍。父亲李万三也不言语,只甩门而出,忙活去了。妻子吴氏当即笑意渐失,简单收拾一下,复回到自己屋里。只留的母亲侯氏一人安顿他修养,也是一顿唠叨。
奈何身累体乏,心衰神倦,李继也不敢多言,叫苦叫累自己也得先忍着。
过了几日,李继渐觉身体恢复过来。他也不敢多歇,便又动身去街市操起老行当,干起了老本行。一切又恢复到正常生活,平平无奇。事情却不是这样。
傍晚回来时候,母亲侯氏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李继刚一进门,侯氏就一把拉住,低声对他说道:“继诚,到屋里,有话对你说。”
李继放下行当,进屋就问:“娘,怎的了?什么事直说不行吗,还得进屋说。”
侯氏故意放低声音,说道:“低声些,低声些,莫让你媳妇听着了。”
李继不解,急问道:“到底什么事情,搞得这么神秘?有什么话直说吧,怕怎的。”
侯氏又道:“不是怕。是问你这事,不能让她知道。”
李继道:“知道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侯氏小心翼翼,一字一句细语道:“你爹与我说起,让我问你这个事。你结了婚时日也不短了,怎么没有个动静?”
李继说道:“是挺长时间了,”又忙问道:“什么动静?”
侯氏低声道:“什么动静?结婚这么久,怎么没个一儿半女的?”
李继不快道:“我怎么知道,暂时没有吧。”
侯氏忙问:“难怪是你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如果确有问题,不妨去找郎中瞧瞧,又不妨事,兴许一副汤药就好了呢。不要抹不开脸,有问题就赶紧瞧。”
李继不满道:“这个事你们就不要说叨,我们会处理的,以后也不要操心这个事了。”
侯氏也不满道:“事我们是管不着,也没法管,却还不让我说说了。都这么久了,也没个着落,我们能不跟着操心,惦记吗?”
李继又道:“行了,我们会处理的,就别念叨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说罢,就扭头开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