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老者话还没有说完,就事先被羽蒙打断了,她并不是不赞同,而是因为赞同而打断。
“不用这样说,即便没有您这些话,我们也会尽心尽力的去做事,虽然刚刚从兽人族的世界归来,但是事务所的能力还是有的,我们会尽力的去完成每次任务,我们也有完成每次任务必胜的决心,您不用担心,事情再困难我们也会尽力的去完成,但是您还有多余的要嘱托的吗?”
羽蒙说完话,也就势坐在了老者的身边。
这万丈悬崖前边全是浓雾,虽然极度危险,但是看不见,也就谈不上恐惧。
生命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明知道危险重重,但因为面前暂时看不见,你就愿意去冒那个险,愿意去完成那个差事。
无论是特别行事处,还是怪哉事务所,几乎都有这个共识。
申明无疑是幸运的,那个时候,他有得选,于是便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个选择。
“他……”
听完老者的故事以后,羽蒙长叹了一口气。
她直接仰躺在了地板上,两只脚在万丈深渊上继续晃悠。
对于过去的人,那究竟是一个怎样血雨腥风的年代,她光是想想就已经很冷汗下坠。
多年前的一个深夜,风雨雷电纵横,而申家人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乌鸦在镇子上方盘旋不定……过往的人儿啊,都是要走向末路,而想想自己能做到的,除了帮那些穷途末路的人指明方向,还有什么呢?
很多时候,她连自保都不能祈求自己做到,又怎么能去帮助别人,帮助这个社会,帮助人间所有的善恶分辨呢?
上天给她一把锁,却并没有教给她怎么不用钥匙就将它打开,何况是人心中的锁,即便有了钥匙,很多时候也是没办法打开的。
来来去去人就在那里,锁、钥匙也都在那里,但是能做到无一例外区分善恶的,却少之又少。
老者已经事先离开,羽蒙一个人躺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什么情绪也都表达不出来。
以前,她觉得邹正能为自己解答疑惑,是一个很好的依赖和陪伴,等她再一次和宏才相熟之后,她又把自己的肩膀交给了宏才,邹正又成了一个过去世界里的人,一个还没有在一起就已经再度分开的朋友,怎么去解释这些情绪,她不懂,反言之,怎么去解释这世界上所有的情绪,他更不懂。
即便是自己的事,就已经让自己焦头烂额,那世界的事,又该谁去分辨对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