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他不会难受,但眼睛还是有些湿润。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对你怎么样。”难守在清明扶起他的时候说。
阙氏知道没能在山南找到难守以后,就紧急赶回了南山,此时左棠海器还在戒备之中,就已经团团被随后赶来的仙家众人围了起来,阙氏走进大堂,正碰上左海棠一张疲倦的脸。
“左宗主好歹也是一名门正派当家人,做这事情是不是不太厚道?”阙氏还是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
“你什么意思?”左宗主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这山南不见山南主人,他还能去哪里呢?难道回玉衡不成?”
“众人皆知玉衡公正,即便是儿徒也不可能任其乱世道,如若不是不在玉衡,定是在你左宗主这里,四海八荒都布满了眼线,未曾见过难守的半个影子,如果不是你们窝藏,他凭空消失了不成?”阙氏质问完以后,之前的那个男子又开始阴阳怪气的带节奏。
“是吗?”左海棠腾出一只手,玩弄着手里的花飞琴,一声弦音出手,只那一名男子捂着耳朵,神情痛苦的跪倒在地,旁边的阙氏一惊,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左宗主这是什么意思?对一个小辈如此做法,就不怕天下人笑话?”
左海棠扶了一下自己眼前的碎发,将碎发掖到耳朵后边儿,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阙氏,“我可就是为了不让天下人笑话,才提起按教训教训小辈吗?能被我亲自指导,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左海棠拈着一根琴弦蓄势待发,一双温情的眼睛却杀机四起。
阙氏被噎了一口,自觉不是左海棠的对手,干脆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左宗主有毅力,那我们就等着,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多久!”
余下的仙家也陆续走进来,一些弟子薄弱的家族差了些人回家驻守,只留下几个代表留在南山和伐生门一起较劲儿。
其实这个时候,究竟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的,天下趋势是什么,就该跟着哪头,最后才有盼头,他难守即便是做了替罪羊,也得继续做下去,人们心中虽然门儿清,单是仅凭心里那万分之一的恐惧和跟风,都得做和阙氏一样的决定。
清净了一阵儿的南山又喧闹起来,阙氏既然要闹,左海棠也没有理由阻止,左棠海器在这场声讨里的位置实在是比较尴尬,说什么话,别人都会以为是开脱,那干脆就不理会,由他们去闹也翻不出什么风雨。
左棠海器坐镇的左海棠也是一女子,当年左枫在玄武大乱以后,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