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出了临时御书房。
她把顾显策带到她的起居阁中,屏退左右,才道:“顾爱卿年方几何?”
顾显策忙答:“臣年方二十,今岁元月刚落冠成年。”
“可曾想过要娶妻生子?”她看着顾显策,心里思虑了一下。
顾显策一向文绉绉:“臣落冠成年,承蒙圣恩,入宫闱侍皇上左右,还不敢言娶字。”
“倘若朕给你指一门婚事,你可愿否?”她先试探一二。
顾显策一听这话,激切地问道:“皇上要给臣指婚,不知何家千金,年岁多少,可否会只是一个书生。”
她这才明白宁绒所言,顾显策对她向来毕恭毕敬,她说得动他也能做他的主:“如今你在朕的左右听用,早就不是书生之辈,你的婚事朕要是管了,定然也会管到底。你管说愿否?”
不管何时宁绒就是如此的脾气,处处为她想着,但她呢?她是皇帝,却不是个自在的皇帝。
“皇上做的主小臣不允便是抗旨,如此小臣便是违逆皇上,恩将仇报。小臣的婚事自然由皇上做主,父母次之。”顾显策说是愚忠也好说是效忠也罢。
但她开始佩服宁绒才第一次见他们几人便看出顾显策的为人,不简单她的这个皇后。如此聪慧之人可惜朕注定负了。
“今日不必再回御书房了,朕安排你们今日洞房花烛。”她怕夜长梦多,便只好咬着牙把这事今日便办下来。
顾显策提出了他的情理之请:“皇上,能让臣知道何家千金。尽管臣知道皇上所选之人非富即贵,但臣还是好奇。”
“你信得过朕,朕的安排。那就等着今夜好好做你的新郎官。”这事让她怎么说出口,能瞒到最后就最后吧。
顾显策见此便不敢再多问:“那臣就好好准备准备。”
她最担心的是他们其中一个不配合:“喜服等那些所需之物,朕都备好了。你就好好洗个澡,洗得香一些。把长出来的细胡须修一修,就可以了。”
他们其中一个不配合,这事便会一个巴掌拍不响,还会就此让更多人知道她的企图。如今看来还是宁绒心细,也肯为她着想。要是泄露出去,这将是震惊朝野的皇室丑闻。
如今这行宫之中她能方便行事,不似宫中人多眼杂。
她把顾显策打发了,便带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包袱,到宁绒所在的凌月阁。她一进门,便见宁绒卧在软榻上,手扶着额头,周围没有半个伺候的人:“绒儿,你怎么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