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齐刷刷地看向她。
“都去忙吧,朕今天哪里都不去,就在御书房和你们一起看奏折。”这九双眼睛相对,还是说出什么煽情的话她就不知道。
他们都散去后,她翻着摆在龙案上的奏折,都是他们翻看过才挑出重要的,才一天没来案头就堆着这么些本。
奏本里写的都是各地蔬果长势,饥荒的各省财政和州府衙门年久失修等等奏本,却没有丝毫各地募兵的奏本上来,她只能听到大臣们说的募兵情况,却没有一纸文折。
北征之事重大,一点军情都不能随意什么人都能知道,她料定此事齐云章必定会单独交给她。
她看着面前忙碌的八位,心想在朝臣们和她的心里还是就觉得这些新进的才子到底不知起底细。
也罢,万事小心为上。识人之术终究是深奥。还是用最笨的办法就是保密。
她靠在龙椅上,出了神,想着今天梁睿原先进宫时的抵触情绪到出宫时的英姿飒爽。在她的心里她还是留给梁睿很大的位置。
那年他在庭院中练剑,她站在廊下,月光在头顶,周围是宫灯映在青石板地面的影子,月夜那么静,轻快跃动的剑影在青石板上游离。他的英姿印在她脑海里,那时懵懂悸动的心不知所措。
她露出浅浅笑意,手指绕着眼前的旒珠串,眼神迷离,静静地依在椅背上。
在让梁睿北征的这件事上,她的私心也重,在她心里依然放不下月夜舞剑的少年,他有立马征服天下的雄心,也是她女儿心思的英雄。
如今这样的别离是为了他日归来时他是那个天下百姓崇拜的英雄,也是她能追随一生的人。她坐拥帝位需要他为她开疆扩土,成为他们二人共同努力的象征,以后天下人都说圣明有她英勇有他。
梁睿你知道朕的苦心,又知道朕的心思吗?
“皇上,皇上...”她回过神来,看到白相赫拿着异样的眼神看她,
她忙问道:“何事?”
“衢州州府上奏,衢州水患,是紧急的大事。梁景丞相在外听候。”白相赫忙道。
“快请。慢着,朕亲自去。”她扶着龙案,慌里慌张的。
“是。”白相赫见此也没多说什么。
她出了御书房,就见到梁景笔直地站在门前,见到她时,慌张施礼:“臣梁景见过皇上。”
“丞相免礼,你亲自前来,是来和朕商议衢州水患该怎么做?”她长话短说。
“衢州州府来报,今年雨水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