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龙椅上站起身,激昂地道。
“学生谢皇上隆恩。”一众青衿朗朗之声顿起。
“今日殿试,朕不考试,朕想和才子们谈谈治国之道。各位才子有什么看法,直言不讳便好。”她想要放松无压力的情况听听这些从各地保荐上来的优秀人才。
“今天的话题,当今天下分南北,南有我宁府国,北有羽林国,两国之间只是隔着常州辖下的相城,南宁府以文为治国之道,北羽林以武为治国之道。未来南北谁能定鼎天下,统一四海。诸位可以从治国的各个策略来说说。怎么想的怎么说,不必忌讳。”她抛出这个话题,打算把接下来交给这些满腹经纶的才子。
她话音刚落,便有带头的出列:“学生戴维先愿先来谈谈看法。”
“请。”她下了一步台阶,坐在地上。
“学生以为我宁府南据江南富庶之地,天下富饶之地,但南方多水且多丘陵,不适合培养兵士们的刚性,水则柔,北地强悍民风自是不少刚性男儿,这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之道。”戴维先聊聊几句说出了养兵要养狼性之道。
“学生李斯谌谈谈看法。”再有一位自行出列。
得到她的点头示意,李斯谌便朗朗道:“北国和南都在百年前也是一家,当年居功而成为一方霸王。学生以为王者能容下一个功高盖主之人他日便是养虎为患。一方诸侯有了势力,他们原先报效国家的决心就会变成个人私欲。学生以为王道者就是要平衡各方力量达到平衡才可不威胁王业。”
“学生张旭进谈谈看法。”接连着一位出列。
她点头示意后,张旭进便道:“不知皇上可知道今日我宁府饥荒因何而起?”
“朕知道,青黄不接,颗粒欠收。”她答得干脆。
“那皇上又该知道我宁府举国粮仓为何供不起一时饥荒?”张旭进又道。
“自然是国库空虚,无多余粮食。”她再次答干脆。
“但皇上却不知,饿的是百姓,穷的是国库。饱的是私囊。我宁府下辖州府十数个,官吏成百上千人,这些年违背国法,中饱私囊的官吏多到数不清。学生曾经游学至岭南,见当地官吏征收税赋高到超过收成,而进入国库是多少,只有中间经手人知道。学生见此无可奈何,又苦于登天无门为百姓请命。今日有幸殿试,就想请皇上为百姓的生存做主。”张旭进娓娓道来。
她感慨万千,说到她的心头之痛:“张才子放心,朕不会坐视不管。一定在此事上追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