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放下了剪子,眼睛虽然还盯着面前的花草,神色却已渐渐起了变化,不再如先前一般平静淡漠,而是露出了一抹似嘲讽似幽怨又似悲凉的笑容,眸色也逐渐黯淡下来,须臾之后,两行清泪顺着脸颊两旁缓缓流落。
皇帝寝宫门口,容嫔和瑶贵人趁着等候的间歇正抓紧时间争锋相对着你一言我一语地嘲讽着对方。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也敢如此嚣张,就凭你的出生,你连给本宫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容嫔每回和瑶贵人斗嘴都不忘拿她的身份说事儿。
“妹妹的出生是不及姐姐尊贵,可姐姐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就入不了皇上的眼呢?哎呀,我都快记不清楚了,皇上上回去姐姐那儿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呀?好像很久了吧,久到我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瑶贵人毫不客气地直戳容嫔痛处。
“你......”容嫔早已为此事郁闷抓狂多时,可谓是如今她最忌讳之处,此时被瑶贵人当面嘲讽,一时气急。
“啊呦,姐姐生气啦,”瑶贵人见容嫔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下得意,想起刚入宫那段时间容嫔对自己的所言所行,不禁觉得还不够解气,于是乘胜追击道,“哎呀都怪妹妹不好,瞧妹妹我这张嘴,虽说姐姐不受皇上待见这事儿前朝后宫人尽皆知,但妹妹也不该当着姐姐的面就实话实说呀,实在是太让姐姐难堪了,妹妹我实在是太不会说话了,姐姐你可千万别生妹妹的气,别跟妹妹一般见识啊!”
“你......”容嫔气得脸都绿了。
此时赵德从殿内步出,打断了瑶贵人和容嫔的斗嘴,“两位娘娘,皇上偶感风寒,适才服了御医开的药,已经歇下了,等皇上睡醒了,老奴一定会立刻将两位娘娘来过的事向皇上禀告,两位娘娘还是先请回吧。”
尚未从对瑶贵人的气愤之中缓过神来的容嫔未及立刻开口,瑶贵人已然得体地对赵德行了半礼,微笑着答话:“那就有劳赵公公了。”
赵德忙还了一礼,“娘娘言重了。”
瑶贵人又笑着向赵德点了点头,随即款款转身,边走边侧首瞥了一眼容嫔,笑得别有深意。
容嫔见了瑶贵人的笑脸,原本就没平息的怒火“腾”地又串了起来,也顾不得赵德还在跟前,立马冲着瑶贵人怒喝道:“你在笑什么?”一顿后,想起刚才被她奚落的话语,接着道:“还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本宫不受待见,什么前朝后宫人尽皆知,你给本宫说清楚了。”
赵德不禁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