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奚家虽说归隐山林,若是遇上朝廷的人也合该如眼前这女子所称呼,只是眼前的女子再对自己如何尊称,到底也还是奚家的人。
既是奚家的人,那便实在开罪不起。
可又如何能断定,这女子就定然是是那奚家的嫡女呢?
想着,那官兵便道:“奚小姐也不是不知道怎们大禹的规矩,若是当真,那奚家玉牌不知奚小姐可有?”
陆观澜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脑子里想着该如何解释。
就在这时,萧怀忽然从怀中摸出一个物件,转头看向陆观澜,“奚姑娘,你今早把此物落在在下房里,在下还未来得及换给你就见你离开,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陆观澜见着萧怀手里的玉牌,又听着萧怀口中所言,眼皮微微跳了跳。
却还是蹙眉上前,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接过玉牌,接着又递给了那官兵,“官爷请看。”
那官兵先是一脸怀疑地接过,待看清那玉牌上的刻印,又仔细辨明两真伪,这才顿时脸色一白,忙把那玉牌递还给了陆观澜,赔罪道:“是小的眼拙,如此同奚小姐说话,实在是小的不顾分寸了。”
这奚家虽然如今已经没有一个人入朝为官,可那敬重奚家主的人不在少数,而奚家的门生也遍布朝野,保不齐他这一得罪之下,上头的哪一位便是这奚家曾经的弟子。
如此,那自己岂不是往后都不用吃饭了。
这时候一旁围观的众人却开始议论起来。
这奚家女同刚回国的长孙殿下既有婚约在身,怎的还会将这奚家玉牌给遗落在这个男子房中。
莫不是——
陆观澜也知道方才萧怀那一番话,定然会惹得旁人闲言碎语。
可如今管不了许多,便冲那官兵微微一笑,道:“既然都是误会,这误会解开了,小女便也该带着这位友人离开,就不打扰官爷的公事了。”
那官兵当即一颔首,“是是,奚小姐慢去。”
陆观澜瞥了一眼萧怀,轻轻咳嗽一声,便转头离去。
萧怀也识时务地起身,跟在陆观澜身后,又挤过人群,直到上了马车,才忽然脸色一沉,又变得闷闷不乐。
陆观澜瞧着萧怀,便问:“为何入城时会用你萧家的身份,这时候却不用了?”
萧怀苦笑道:“入城的守卫隶属城中管辖,并不是朝廷的分支,我出现在青陵城的消息便不会传入那位耳中。”
陆观澜顿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