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高雅罢了。
可男子似乎对陆观澜忽然有了兴趣,微微眯缝了眼,收起折扇,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观澜瞥见男子腰间的玉佩。
在来时的海路之上,她让初语提早买来的一些大禹的书,仔细看了,晓得大禹对图腾印记以及身份格外看重。
一些人的身份,或可凭借身上的饰物看出。
就如同那邵渭郡守的马车,她也知道,是因为那马车上的灯笼便可识得。
所以她瞧见男子腰间的玉佩时,便晓得这男子该同样是个商人。
见陆观澜不开口,男子一笑,“果真是吓傻了。”
说着,却也没有逼迫,只是站起身来,冲那伙计道:“给这大家闺秀安排个好点儿的房间,若是你们沈大统领知道了,就说是我吩咐的。”
随即,便展开了折扇,摇着扇子又走了。
那伙计回头看了眼陆观澜。
这丫头被带上船的时候他便瞧见这容貌不凡,可这是老大要用的人,他们几个便也只能干看着啥也不敢做。
想着,伙计看了看脚下的碗,弯腰端了起来,“弄脏了,我给你换碗新的。”
陆观澜不语,微微垂头。
待四周又安静下来,陆观澜才抬眼看向外头。
这回走的时候,门却没有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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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海风吹来,将窗户吹开了些,也吹醒了陆观澜。
她没有逃,只是静静等着人带她到了这个房间。
房间虽然不大宽敞,可好在有窗户有床,能歇一觉。
那伙计后来又给她送来了热粥,见她不动,便说放心吧不会让她死的,就走了。
她用了粥,看了会儿窗外的海景,便睡了。
一直到这会儿深夜,她又醒了来。
如今是海上,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身边究竟有些什么人,更不知接下来她会被带到哪里。
如今这些人既然愿意留着她一条命,她便不能轻举妄动,更加不能冒险。
这等的境地且不说逃走的机会多小,就算她能逃出这艘船,茫茫大海上,她又哪里去找活路。
所以如今逃走绝非是个明智的选择。
她留下,静观其变即可。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箫声。
陆观澜起身,走到门前,微微打开了一条缝,却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