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观澜颔首行礼,随即道:“臣女并非有意欺瞒于陛下,臣女从前的确是面生红疹险些毁容,只是而后仔细调养,这才恢复了容貌。方才臣女所言,也并非有假,臣女此时脸上虽愈,可那之后落下病根,这病也是时好时坏难以控制,便是这样时而生出红疹,时而又面目无暇的,如此带病之人,又岂可当得起二皇子殿下的一番心意,对得起陛下的一番看重,这病不知几时好,更不知是否会生出旁的什么,更不敢污了天家皇嗣。”
陆观澜这话便当真是说得过去了。
天家连貌无盐之人都不可容,又岂能容下这带病之人,陆观澜话说得没错,若是将来真嫁与了二皇子,万一这生出来的一儿半女有个什么事儿,那不是天家的笑话吗。
皇帝虽不知陆观澜此话是真是假,可见陆观澜已然如此想尽办法地推脱,便也知晓陆观澜当真是没那个心。
况且,陆观澜和李尽——
想到此,皇帝心中幽幽一叹,眼瞥向成墨。
到底是没法子强求,况且这陆观澜的母亲于他而言,也是个极特殊的存在。
想到此,皇帝道:“也罢,既然你······”
“父皇,儿臣不介意,”蓦地,成墨开口道。
皇帝的话又生生止住,眉头紧锁地看着成墨。
若是换做旁人,到这个时候了,也该是找个台阶就下了。
可成墨这孩子却是执拗得很,这陆观澜摆明了态度,还如此固执着为难于他这个当父皇的,简直不知所云。
眼看着皇帝脸上已有了怒色,成墨却还僵持着不肯松口。
陆观澜却在这时候上前一步,与成墨比肩,看想皇帝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
“回陛下,臣女不嫁是有臣女缘故,还请陛下体谅。”
皇帝正想再顺着话接下,回头再同成墨这孩子好好说说。
却听成墨道:“那敢问陆大小姐,究竟是何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