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澜一进马车就觉浑身暖意洋洋,伸手一探,发现垫子底下都煨了暖壶。
马车里很暖和,好似还熏了什么宁神静气的香,显得格外让人舒心。
驾车的子元似乎是怕陆观澜一个人坐车无趣,不住地唠叨着。
有说殿下怕陆大小姐冷着,便让他早早准备了暖水壶,又说怕陆大小姐嫌这马车里头男人的味道,便提早熏了香。
说着说着,子元的话头像是说开了,竟道:“说起来,殿下还从未对旁人如此上心过,就连贤妃娘娘也没陆大小姐您这般的待遇。”
陆观澜在马车里头听着,心中觉着有些厌烦。
这些事若是两情相悦之人做起来,那感受便大不相同。
可她对成墨无意,也从未给过成墨机会,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执着。
起先同成墨走近,不过是想借由成墨打压成野,后来也觉总利用成墨不大好,便也真心实意地为他的前途将来打算过,为他的顺利立储出过主意。
可惜,这个成墨就是一心不在政事上,到底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等他再大些,经历了人情冷暖,才明白权势的重要。
如今被贤妃护着,皇帝也甚为看重,成墨多年来都是个富贵闲散的皇子,自然不知道这其中艰辛。
如今就是遇上她,才叫成墨觉着好似受了什么打击,竟因为儿女情长的东西而瞧不清眼前,被这所为的感情左右,甚至谋取无辜之人性命。
恐怕也是因此,她才真的对成墨失望吧。
子元一路唠叨着,陆观澜掀开侧帘朝外看去,眼见着就快到文安坊了,陆观澜却忽然道:“子元,停一停。”
子元当即勒住缰绳,有些奇怪地问:“大小姐怎么了?”
陆观澜掀开车帘,从马车里头走了出来,指了指旁边的一处面摊,道:“许是早膳用得过于早了,这会儿腹中空空,想来若是如此去见二殿下,实为不妥,不如让我用碗面再去,哦,若是殿下有事要忙,你便会去禀报,让殿下先行忙去。”
说着,也没等子元说什么,陆观澜连踏凳都没用,便径直跳下马车,奔着那面摊儿就去了。
子元登时愣在当场。
这······这如何是好?
这个陆大小姐,也是在太让人难以捉摸了。
可想想出门时殿下的交待,让他务必把陆大小姐带去,便也没法子,只能将马车在一旁的巷子里停下,跟着到了面摊儿前。
“陆大小姐放心好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