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嫔总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才能如此恩爱多年吧。
陆观澜此刻发自内心地觉得可笑。
“不必了,”陆观澜忽然站起身,“陛下不必将对母亲的愧疚补偿于我们陆家,总归陛下不能再赔给民女一个母亲,就算民女要了那县主之位又如何,难道,陛下当真能对民女如亲生女儿一般?既不能,那便不必多生这样的父女之情了。”
皇帝眸光闪烁,也站起身来,“陆观澜,朕是诚心来见你,若非如此,又岂能叫你知道真相。”
见皇帝有些恼羞成怒的架势,陆观澜道:“是,若非陛下亲自告知,民女的确不知道真相。可陛下不觉着,比起让民女知道,自己的弑母仇人,如今正被母亲相救之人护着,反倒是全然不知来得更好吗?”
“你——”皇帝头一回觉着,一个小姑娘竟也能把自己给气成这样。
“你们啊,一个把对自己忠贞不渝的妻子当作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之人,一个连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都能认错,当真是,造化弄人呢,”陆观澜说着,不想再同皇帝多言,只是微微颔首行礼,也没等皇帝再说什么,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观澜包下了顶层楼阁,阿梨和云丽便守在楼梯口。
见陆观澜从房内出来,神情冷漠,也不知里头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小姐,”阿梨连忙上前,“可是要回去了?”
陆观澜微微点头,随即走到楼梯口的云丽身边。
“此事我不怪你,”只轻飘飘输了一句,陆观澜便带着阿梨离开。
云丽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陆观澜方才说不怪自己,这是何意?
出了临江楼,陆观澜忽然长舒一口气。
仿佛方才在皇帝面前因忍着而郁结的一口怒气,终于能吐了出来。
“小姐,陛下他——”阿梨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似乎还很担心。
陆观澜见阿梨如此便是一笑,“放心,没得罪。”
阿梨这才松了口气。
就是因为太晓得自家小姐是个什么性子,方才见小姐脸色那样不好,即便不知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却也知道小姐定然在里头同陛下谈得不大愉快。
“不过,方才小姐说不怪云丽又是何意?”阿梨有些好奇道。
陆观澜摇头不语。
此事自然不能怪云丽,毕竟皇帝这等的身份也不是云丽能攀扯而上,若非皇帝因发现了什么主动找上门,恐怕云丽就是再如何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