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巷?”皇帝不悦地看着成昊,“你去迎接李尽送葬队伍,不走大道,倒走到了巷子里?”
成昊立刻解释道:“那日儿臣本想从西街前往,可听闻前头不知怎的被夜里倒下的一棵大树拦了路,这才改道。”
“拦路?”皇帝更为不解。
这好好的大道上,真是有什么大树拦路,那也早由城中捕卒清理,又何必因此去绕什么小路。
皇帝越想越觉不对劲,便道:“那你可曾好好管教你手底下的人,让你手下的那几个酒囊饭袋不去惹事?这事如今已传得满城皆知,你在朕面前否认又岂能堵住悠悠众口,孽障!朕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皇帝越说越怒,将御案上的茶盏都给扔了下去。
茶盏砸在跪着的成昊身上,成昊却不敢多言半句。
“父皇,”这时候,成野开口了,“儿臣倒觉着,此事蹊跷甚多,大哥就算平日里鲁莽惯了,可也是个在大是大非上知晓分寸之人,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事,更不会叫手下人前去惹出乱子。儿臣以为,此事应当好生追查一番。”
“追查?”皇帝目光移向成野,“你说,如何追查?”
成野颔首,“蒙父皇信任,此事若交由儿臣处置,儿臣定会查清。”
成昊听成野如此一说,却是眉头紧锁,嫌恶地回头瞪了成野一眼。
他的事,何时要这个贱婢所生子之来查问。
想到此,成昊便冲皇帝道:“父皇,此事由儿臣所出,当由儿臣自己前去追查,犯不着劳烦旁人。”
说着,眼神轻蔑地瞥了一眼成野。
皇帝冷哼一声,“哼,你自己前去追查?你如何追查?朕问你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此废物,你能追查出个什么来?”
成昊被皇帝这样一说,心中顿时有了怨气。
他这父皇素来偏爱那贱婢和成墨,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番训斥若是放在私底下也就罢了,竟还当着成野这个贱种的面说,分明是下他这大皇子的脸面。
可心中虽然如此想着,却还是不敢显露分毫。
只得低眉道:“父皇教训得是,只是儿臣冤枉,若是将冤枉儿臣这等事交与旁人,儿臣也不放心。父皇又何不让儿臣自证清白。”
皇帝冷笑一声,“自证清白?你有何清白可言?如今你该想想的是,如何同城中百姓交待!仔细封王礼时,大臣们参你一本,你连个王爷都做不上!”
成昊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