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急,就这么静静看着赵全,等着赵全开口。
半晌,赵全瞥见天色实在不早了,耽搁了宣旨也就罢了,若是耽搁回宫复命,那可就是来自陛下的责罚。
随即,便咬牙道:“李······李将军没死。”
苍和微微一笑,“很好。”
很好?赵全心中叫苦,好什么好。
李将军没死,这事儿被他知晓,完了他还得去国公府宣旨,还得回宫禀报陛下。
他又该如何说?
他真不知自己这是前世造了什么孽,着明哲保身了许多年,却在半截身子入土的时候碰上这事儿。
“该如何说如何做,你应该明白吧?”苍和继续说着,语气不紧不慢,慢慢悠悠又毫不经心,像在商量明日吃什么。
赵全颔首,有些嗫嚅,“知······知道。”
知道个屁!
他这是不想得罪李将军,可又不敢欺瞒陛下,这两边都不讨好的事儿,却偏生得为难与他。
若是将此事禀告于陛下,陛下若问起他是如何知晓,他又当如何回答?
总不能告诉陛下,他在宣旨途中被人绑了,被人拖到了贺老的府邸之中,从贺老府中的密道前往了国公府,听见了李将军还活着的声音。
这绑他的人是谁,为何贺老的府邸会有通往国公府的密道,这谁能解释?
他一个当奴才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哪里能是被轻易饶恕的。
若是不说,却是不知这帮人究竟什么目地,如今拿着他的把柄,万一以后一纸密函呈上去,告诉了陛下此事被他隐瞒,那也是个死罪。
横竖都是死,合该现在杀了他。
苍和自然不管赵全究竟真知道还是假知道。
总归这件事被一个“证人”亲耳所闻,若将来大成的某一位皇子将此事上奏,那也是有人证的。
如今,他便是等着,究竟大成这两个皇子里头,谁的胆子更大,更愿意来做这杆枪了。
赵全再度被送到国公府门前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回来了,内官和侍卫在他同马车内的神秘人谈话之时,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那人走后,他顺着掀开的车帘朝外头望去,就见自己人已经回来,可个个都像是变了个人。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个个闭着嘴,面色僵硬。
虽说不知这些人经历了些什么,但估摸着也是骇得不轻。
想到此,赵全幽幽叹了口气,从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