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若非听陆观澜这样说,却还是神色淡淡,“陆大小姐不是个拐弯抹角之人,何不有话直说。”
陆观澜垂眸一笑,随即抬首同阿梨和初语使了个眼色。
二人会意,当即扭身出了门。
“想必使节一早便知道盯着典客署的人,是我派去的吧,”待两个丫头出去,陆观澜才开口。
闻若非见状却是蓦地笑了笑,道:“陆大小姐身边这个丫头武功不低,就是喊出去了,想来也能听见里头的动静吧,又何必多此一举。”
陆观澜不语。
就听闻若非又道:“是,我是一早便知道这丫头是你的人,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身边这丫头是从大禹而来,”说着,顿了顿,看向陆观澜,“陆大小姐,我可有说错?”
陆观澜目光在闻若非身上凝滞许久,半晌才道:“看来使节比我想象中知道的要多。”
闻若非收回目光,端过茶盏细抿了一口,“陆大小姐过奖。”
“所以使节身边究竟是谁病了呢?”陆观澜忽然问。
闻若非的手不自觉地抖了抖,瞥了眼陆观澜,“无人病了,只是我故意为之。”
陆观澜轻笑一声,“故意为之?怎的我瞧着好像不是。若使节只是为了装病,为装得像一些,早去宫里寻皇帝找太医院的人来便是,又何必让城里头的大夫都来一趟。虽然使节大可以说,为着把戏做足一些,这才如此。于是,早在来之前,我已经去问过今日去过典客署的大夫。当然,按照使节的吩咐,这些人断然不敢开口,可谁叫银子好使呢。”
闻若非脸色一变,眸光一沉。
“使节仁慈,并未处置了这些大夫,当然,我打听这个,也并非想做什么,只不过是想如使节了解我身边人一般,了解了解使节罢了,”陆观澜说着,举杯一笑。
闻若非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搁下,眉头一皱,“你还知道什么?”
陆观澜面露微笑,“那使节又知道些什么?”
闻若非蓦地不说话了。
“想来,使节该是觉得,我今日头一个问的该是你同三皇子的事吧?”陆观澜眼里隐隐透着笑意,面上虽一派温和,可骨子里却依旧透出一股阴寒。
同闻若非身上的冰霜之气不同,陆观澜这份阴寒,更好似从地底下带出来的千年寒冰,让人觉着汗毛直立。
“既然已经知晓,怎么?要去给你们皇帝陛下告发?”闻若非却好似松了口气般,顿时对眼前的一切显得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