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皇后,贤妃却是满心愧疚,朝着皇后径直跪下。
皇后见此,便知贤妃定然有话要说,便朝着一旁的岳嬷嬷使了个眼色。
岳嬷嬷当即遣退殿中宫人们,自己也到殿门外候着。
见殿中没了人,皇后这才坐下开口,“究竟何事,才叫你如此跪我?”
对于贤妃的这通跪,皇后并没有拒绝。她了解贤妃的脾气,若是要跪,就算想拦也拦不住。况且,若非真的有事,贤妃也不至于忽然如此。
就见贤妃朝着皇后叩首,继而抬头看向皇后,“求皇后娘娘治臣妾的罪。”
皇后却是不解,“治罪?治什么罪?”
贤妃道:“臣妾明知皇后娘娘子侄李将军属意陆家大小姐,太后也已替其求亲,却······却一时鬼迷了心窍,为着自己儿子,使之手段算计了陆大小姐,险些陷陆大小姐于不义。”
皇后一听这话,顿时一愣。
算计?手段?
饶是贤妃说得如此恳切,皇后听来也是不信的。
这一来,贤妃这人的脾性她这些年来很是了解,她们两家也是世家,这从小相处之人,自知是个什么品性。
若说算计陷害,定然不会有贤妃什么事。
可是,贤妃却说,险些陷陆观澜于不义?又是为何?
随即便问:“你这话何意?”
贤妃便将自己如何在猎场设下陷阱,又是如何想要促成陆观澜同成墨的亲事,更将自己打算毁人清白的心思和盘托出。
皇后听得也是心惊胆战,更是不敢想,此事若真的发生,陆观澜又将如何自处。
陆观澜那样的心气,那般的性子,若是真被人如此对待,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想到此,皇后长叹一声,“糊涂!”
贤妃跪在地上不语,等着皇后责罚。
墨儿是她一手教导长大的孩子,如今却生出这样的心思,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脱不了罪责。
既然是自己儿子犯的错,可她又不忍心让儿子受过,便想用这法子,也好叫儿子看看,他犯的错,要自己亲娘来受。
虽说儿子一时糊涂,可她相信,这孩子到底心善,也有孝心。
只有她来受过,才能叫儿子明白一些道理。
皇后见着贤妃铁了心的等着受罚,便道:“这件事可还有旁的人知晓?”
贤妃摇头,“此事只是乃臣妾一人所为,旁人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