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打猎回来的人,猎物都交由内官,皆由内官根据猎物身上箭柄所刻之字,来统计各家公子小姐所打猎物。
那箭柄之上所刻之字皆在之前便一一登记,没有重复,为的也是避免混淆。
此刻皇帝听云嫔说起此事,便回头让赵全将内官统计好的册子递与他看。
赵全忙将册子呈上,靠近皇帝身边时,顺道还凑近皇帝耳畔低语:“龄婵姑娘的住所已安排好了。”
皇帝半醉半醒的酒劲儿在听了赵全这话时,顿时消散了大半。
便接过册子,借着掌灯的烛火粗略看了看。
看了半晌,皇帝的目光却在第一名的三个字上停下。
云嫔在一旁瞧着皇帝的神色,也有些不解,忙问:“皇上,可是有并列第一之人?”
瞧着皇帝的脸色,无非也只是有人打的猎物相同,若是如此,这一个彩头,便还得由这二人来争。
想来,皇帝大概也只是想急着回去宠幸他那位新来的龄婵姑娘,不想费精力在此看人比试罢了。
谁知,皇帝却是摇头,眉头也轻轻皱起。
云嫔不解,起身凑近皇帝身旁,目光往册子上一看,顿时也是一愣。
那上头所写第一名之人的名字,竟是陆观澜!
云嫔实在没想到,陆观澜竟还有这一手。
皇帝也更是没想到,这拔得头筹之人,竟是陆观澜。
原本提出这个彩头,皇帝便琢磨着,再怎么说,自己这三个儿子也不会逊于那些公卿家的公子少爷。
如此一来,这个彩头定然是落在他那三个儿子头上。
他最为看好成墨,便是想的,只要成墨夺了这彩头,估摸着,这还在当众请他赐婚,他便顺水推舟,也就不用夹在太后、云嫔、丽妃这几个人中间为难了。
毕竟太后前头替李尽求亲,云嫔也在她面前提过成野的婚事,也在有意无意的暗示陆观澜是个不错的人选,而丽妃,更是聪明,自己不提,却叫自己父亲秦丞相来提,那日日摆上他御案的奏书,都把他看得烦了。
就是如此,他才想着今日能将此事定下,也好叫众人都死了心。
谁知,这夺了第一之人,竟是那身处漩涡,叫众人惦记不已的陆观澜。
不过,这陆观澜夺了彩头他倒也觉着没什么。
他相信,依照陆观澜这样的性子,恐怕能看上的,只有他的墨儿。
皇帝当即便不再多想,而是朝着席位上的陆秉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