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怕的。”
皇后道:“既然怕,为何敢于殿中当众辩驳,还敢对皇上说那样的话。”
陆观澜抬眼看向皇后,“民女虽怕,可也知道,邪不胜正。”
皇后闻言一愣,随即点头。
接着,又对岳嬷嬷吩咐道:“梁嬷嬷今日做了错事,便责打三十杖,赶出宫去,念在是本宫宫中的老人,梁嬷嬷的家里人,好生抚恤,”说着,又问陆观澜,“陆大小姐以为如何?”
梁嬷嬷自知这已是皇后对自己的恩典。
按理说,她愚昧攀污了陆观澜,若真是论罪,诬陷管家小姐那便是重罪。
她如今这把年纪,三十杖挨下来,便是没命了。
可皇后娘娘愿意厚待她家人,便已是格外开恩。
如此,梁嬷嬷也并无异议。
谁知,陆观澜却蓦地跪下,对着皇后叩头行礼,道:“求皇后娘娘宽恕梁嬷嬷。”
皇后一愣,却是没想到陆观澜竟会为梁嬷嬷求情,便问:“为何?”
陆观澜笑道:“梁嬷嬷今日所言,无非是护着皇后娘娘,如此忠心,皇后娘娘怎能将梁嬷嬷处置了。”
皇后道:“可她今日帮着诬陷你,若不是你自己机灵,今日的你便成了枉死冤魂了。”
陆观澜抬首道:“梁嬷嬷此举,一心为主,并没错,索性民女今日也无碍,就请皇后娘娘大事化小,莫要再生事端了。”
皇后眉头一皱,却是不语。
“皇后娘娘前头还有席面要主持,切莫耽搁了,”陆观澜见皇后还在思索,便开口提醒。
皇后蓦地抬眸,点头道:“好,本宫便听你一句。”
陆观澜笑着颔首。
贤妃带着成墨从云熹宫出来后,也回了寝宫。
一路上,成墨都郁郁不语。
直至到了朱华宫门口,贤妃才道:“今日,你忍耐得很好。”
成墨依旧不语,只是微微垂着头。
贤妃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恼咱们今日没法子替陆观澜说话,但你可晓得,你越是帮着陆观澜,那云嫔,便越是要为难她。”
成墨这才抬眼看向贤妃,“母妃这是何意?”
“你以为,我不让你接近陆观澜,是阻挠你们?你可知道,除了你父皇和满朝文武,这丽妃云嫔都将你视作眼中钉,你越是同陆观澜亲近,那她们越是要想法子寻了陆观澜的错处,为的便是拿捏了你,你倒还好,你贵为皇子,又受你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