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九香楼靠窗的一处桌旁,李尽正抱着坛子酒自斟自饮,好不惬意。
张三枝从外头匆忙跑了来,颔首道:“将军,俺瞧着,这陆大小姐好似又跟踪什么人去了。”
李尽放下酒碗,望着窗外人来人往,低声问:“今日可有跟踪她的?”
张三枝也压低了声音,“俺瞧着是没有。”
李尽闻言点头。
昨日从陆府出来,他便察觉这陆府外头有些形迹可疑之人。
虽不晓得这些人的来历,一时间也追查不到下落,可到底关乎他陆家,既关乎陆家,也就关乎陆观澜。
此事他怎能不管。
索性昨夜便让张三枝在周围守着,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此时的张三枝瞧见自家将军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将军,俺好歹也是副尉,这一天天儿的不去军中,倒成了您私家院子里跑腿的了,这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李尽睨了张三枝一眼,从腰带里取出一块玉,扔给张三枝,“拿去喝酒。”
张三枝忙接过笑道:“诶!多谢将军!这才是俺景仰又敬佩的好将军嘛!”
李尽笑着摇头。
这时,就见陆观澜带着阿梨从外头走过。
李尽忙埋下头遮掩,待人走开了些,才又抬起头来,扭头问张三枝:“陆大小姐她今日没乘马车?”
张三枝摇头,“俺从陆府跟出来的时候,还瞧着她上了马车。”
李尽眉头一皱。
不坐马车,那她这是······要去哪儿?
护送云丽的马车从陆府一路出来,快到南城门时,马车夫忽然停了下来,说是要去方便。
车内,云丽眉头一皱。
要说这陆府的人就是低贱,这就连送她出个府都能有不少幺蛾子。
半晌,那马车夫才回来。
只听车帘外头的马车夫笑道:“姑娘,方才小的接到信儿,说是南城门那边儿去不得了,小的这便改道回去。”
云丽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听出,这马车夫的声音同先前的车夫不同,忙问:“你是谁派来的?”
那车夫不予理会,只兀自驾车从一旁的巷子绕了回去。
云丽顿时有些慌了,“我不管你的主子是谁,最好在此将我放下,否则,之后我家主子定饶不了你!”
车夫还是不理,直到马车在一处僻静地停下,那马车夫才开口道:“姑娘